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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免他犯渾賣瘋。不過,她也暗暗生出幾分好奇。
那個自稱無咎的男子,傷勢慘重,落魄不堪,偏偏又談吐不俗而舉止古怪。或許,他並非討飯的乞兒。而一個人不吃不喝,非但沒死,反而酣睡如舊,如此詭異的情形著實罕見呢!
天色將晚,房大便催促春秀關門閉戶,直待檢視無誤,他這才拄著柺棍回屋歇息。
次日,一切照舊。
於是乎,夫婦倆便這麼守在院子裡,雖然情形詭異,卻也彼此相安無事。
轉眼的工夫,十日過去。
春秀開啟院門,走到窩棚前。她將所端的一個陶碗擱在棚前的石頭上,這才俯身喚道:“無咎,十日已過,且醒來用些湯飯!”
院中的大樹下,房大坐直了身子,兩眼一霎不霎,並伸手摸向身旁的獵刀。那對狗男女若是再敢放肆,斷然不可饒恕。
窩棚裡的身影稍稍翻動,兀自閉著雙眼,而嘴角卻是露出一抹微笑,接著又酣睡如舊。看樣子他並無大礙,只是他的臉上,以及裸露的雙臂,顯得愈發的骯髒,像是塗抹了一層黝黑的油垢,並透著隱隱的酸臭。
春秀愕然片刻,只得端起碗筷返身院中。
而她沒走兩步,身後傳來微弱的話語聲:“有勞大姐每隔十日,喚我一回……”
春秀轉身回頭,而窩棚裡毫無動靜。
“臭婆娘,將飯碗端來,我餓了!”
“你才將用罷午飯,緣何腹中飢餓?”
“哼,我即便撐死,也不能讓我家的飯食便宜了你的野漢子!”
“你胡說八道……”
“臭婆娘,你敢頂嘴……”
一碗飯,讓夫婦倆再次爭吵起來。直至春秀賭氣回屋,吵鬧聲這才告一段落。
院子裡,只剩下了房大獨自一人。他竟然跟搬來磨刀石,“呼哧、呼哧”磨起了他的獵刀。待獵刀磨得鋥亮之後,他又拄著柺棍從屋裡拿來了他狩獵所用的皮囊。至於他要幹什麼,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
再過十日,春秀前去檢視窩棚的情形。
那個無咎依然蜷縮在褥子裡,閉著雙眼微微一笑,渾然不知春秋寒暑,繼續沉浸在他漫長的夢裡。又過十日,依然如此。
不知不覺間,到了十一月的中旬。
北風呼嘯,雪花飄飄。
房大難耐風寒,只得回到了堂屋裡。他裹著皮袍子,坐在榻上,守著火盆,身旁放著獵刀與皮囊,依然不忘盯著院外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