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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依然不失窈窕的身段,她目睹雪景,神色欣然,抬腳出了屋門,撿起掃帚便要忙碌,又是訝然失聲:“哎呀,豈不凍壞了身子……”
越過低矮的院牆看去,十餘丈外的小河中,有人站在冰水裡,看他稍顯單薄的身子,不是那個無咎又是誰?
房大裹著厚重的皮袍子,睡眼朦朧的樣子。他的腿傷好了八九成,卻兀自拄著柺棍,搖晃著邁出門外,稍稍打量,“吭哧”一口濃痰吐在雪地上:“呸!凍死那野漢子才好呢……”
春秀已撒腿跑向院子,身後留下一竄腳印。待她吃力推開被積雪封堵的柵門,幾步衝到河邊,又急又怒道:“你大病初癒,豈能這般莽撞……”而她話未說完,忍不住抬手掩口而臉色一紅。
只見河水的那人慢慢轉過身來,卻不見了黝黑汙垢,而是膚色白皙,四肢勻稱。尤其他黑髮披肩,面容英俊,劍眉斜挑,雙眸如星,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整個人與四周蒸騰的水霧相映成輝,堪稱難得一見的如玉男兒!
“大姐勿憂,我稍加洗漱便好!”
無咎回頭一笑,繼續搓洗著身上的汙垢。
“嗯……別凍著便成,大姐給你熬碗熱湯……”
春秀有些語無倫次,抬手拍了拍胸口。
山裡人不講究,沒有那麼多的繁文縟節。而有生以來,還是頭一回見到相貌年輕,斯文有禮,且又舉止古怪的男子。房大那個死貨與人家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呢!
她衝著河水中的那道背影稍稍失神,隨即藏起羞澀與不著邊際的遐想而轉身返回,直奔灶房點燃柴火、煮起了肉湯,又撿起掃帚、木鏟,清理著院裡的積雪。
房大則搬來凳子,與狩獵所用的皮囊,然後獨自坐在屋門前,默默打量著自家婆娘的舉動。
瞧見沒有,女人家雙腮含羞,眼光閃爍,舉止勤快,無非心虛所致而試圖遮掩,其中必有蹊蹺啊,哼哼……
獵戶人家,有的是現成的醃肉,加水燉煮,便是一鍋有滋有味的肉湯。
春秀忙完了灶房的活計,又將院內的積雪清理出一條尺餘寬的小道,之後從屋裡拿著幾件舊衣裳直奔院外,卻見河水中沒了人影。
而轉眼之間,窩棚背後走出一人,足踏軟靴,衣袍隨風,一邊梳理著頭上的亂髮,一邊含笑道:“大姐——”
只見他神態溫和,舉止灑脫,與曾經的那個要飯的乞兒判若兩人。只是冰天雪地裡,他那身薄薄的青色絲袍,太過於驚世駭俗了!還有啊,他哪來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