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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傷之情溢於言表。
祁散人走到近前,慢慢蹲下。
寶鋒終於緩過神來,低頭看向自身。他僅存的半截皮甲,七零八落;沾滿油垢與汙血的皮袍子則是扯開一個大口子,並露出血肉模糊的大腿。他被祁散人按著大腿,猛地摳出半截箭矢。疼痛之下,他帶有刀疤的面孔扭曲著,禁不住昂頭慘哼了一聲,隨即又含混不清地咒罵著。
祁散人施展靈力封住了寶鋒大腿上的創口,捏碎一粒丹藥敷上,又給撕了一截布條裹紮緊了,拍了拍手轉身坐下歇息。
刀旗爬了過來,關切道:“寶哥……?”
寶鋒擦了把額頭滲出的冷汗,擺手示意無妨。
刀旗也是滿身的血汙,好在並無大礙。他挨著一旁坐下,疲憊的神色中帶著莫名的沮喪,抄著袖子啐了一口:“孃的,我破陣營七百多兄弟,如今只剩下百十來人……”
寶鋒將皮袍束扎妥當,擦了把臉上的淚痕,嘆道:“姬魃殿下的二十萬大軍盡數葬身於始南城,只有一群供奉帶著他與幾位王族的長輩,以及麾下的部將逃了出來;而少典殿下的十萬人馬,如今也只剩下不足三成。我兄弟還能活下來,該知足了!”
百十來個老兄弟躺臥四周,有的低聲呻吟,有的打著瞌睡,有的怔怔發呆。而不管彼此,都是丟盔卸甲而失魂落魄般的狼狽模樣。
刀旗默然片刻,點了點頭:“想我破陣營獨擋始州鐵騎,死守虎尾峽不退,以數百兄弟的性命,換來少典殿下的突圍。此番戰後,我破陣營居功至偉,不知又能得到何等賞賜……”
寶鋒抓起地上的皮帽戴在頭上,抱著膀子又是一陣哆嗦,不無苦澀道:“再多的賞賜,也換不來兄弟們的性命。尚不知又該如何面對那些孤兒寡母,唉!”
刀旗神色一黯,眼圈紅了:“是啊……馬戰鐵與諸位老兄弟,均為有家有小之人,而呂三卻連個婆娘都沒有,留下他爹一人咋過呢,他老呂家這回是要絕後了!”
十幾個兵士推著幾架木車走了過來,車上裝著大鍋的肉湯,以及木柴、褥子等物,出聲招呼道:“兄弟們辛苦啦!且用點飯食,生火取暖,還有褥子毛氈禦寒……”
刀旗不用吩咐,帶著一群傷勢較輕的兵士圍上前去。
少頃,幾堆篝火點燃,眾人圍在一起喝著熱湯。隨著熱湯下肚,火光蒸騰,寒冷漸去,各自僵硬疲憊的四肢暖和起來,呆滯的臉上也終於多了些許神采。
祁散人盛了碗熱湯,返身走了回來:“公孫將軍,緣何不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