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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她布裙銀釵,長髮微黃,形容雖說不得難看,但也是憔悴不已,更奇怪的是分明是個女子,那眉眼卻有一股孤高冷漠,便是笑著,也是讓人覺得遙不可及。
真得是一個鮮花插在牛糞上,還是一坨不男不女的牛糞,一旁的姑娘們暗自傷感。
遊喆和秦崢並排做在老樹根上,一邊啃著包子,一邊看著這農家集市風光,挑著擔子的黝黑樸實的農人,揹著竹筐的粗花布裙的農家妹子,濃郁悠長的叫賣聲,此起彼伏的吆喝,倒是別有一番趣味。
遊喆因說起:“這南蠻軍退去也沒多少時日,這些農人便重新活泛起來了。農家人,過起日子真個有奔頭。”
秦崢靠著老樹皮,因為心中有事,便有些心不在焉,隨意道:“怎麼,神醫也想在這裡安家落戶,娶個娘子,買兩畝農田侍弄,倒也自在呢。”
遊喆忙擺手:“罷了罷了,我都一把年紀,老臉都成樹皮了,還談什麼娶娘子。倒是你和小夥子,正是好光陰,男未婚女未嫁的,可莫要辜負了。”
秦崢聞言,不由好笑:“你這老人家,說個什麼呢,竟然把我和路放扯一塊兒。”
這話說著時,路放正好一手提了米麵,一手拿了傢什往這邊走呢,此時聽到這話,不由停住了腳步。
遊喆和秦崢卻根本沒注意到路放的到來,只說道:“怎麼,我記得小夥子今年十九歲吧,明年便是弱冠之年,你呢,都十八歲了吧?再拖下去,真是個老姑娘了。倒不如湊成一對,也算個緣分。”
秦崢聽了,卻是連連搖頭:“我和他,怎麼可能呢!”
遊喆卻待再問,猛然一抬頭見,便看到路放正在一處賣甘蔗的攤位旁站著呢,忙收了嘴,不再說話。
路放聽到那“我和他,怎麼可能”,心中早已涼了半截,這時候見他們不再說,又聽遊喆招呼自己,便提了手中雜物,走到了馬車旁。
遊喆小心從旁觀察路放臉色,知道他心裡不好受,便忙殷勤要幫著他一起搬東西。
路放卻兀自拿起來,一個個地往馬車上碼放,力道十足,那米麵袋子發出沉重的悶聲。
遊喆回頭看了看坐在樹根上的秦崢,卻見她依然泰然自若的樣子。
待將所採買物事都安置在馬車上,那馬車就變得沉甸甸的,車上也只有很小的空位可以供秦崢坐了,而遊喆自然是沒地兒了,只能坐在外面車轅上。
回去的路上,氣氛比較沉悶。秦崢窩在車上,兀自想著剛才的夢,又努力回憶往日父親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