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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人自然是萬般嫌棄的,雲義騎著馬瞧著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猛地將那女子踹倒在地,罵罵咧咧的走開。
待那女子用滿是泥汙的手撥開臉頰上砸碎髮,雲義只覺得心口“砰”的一聲,原以為在岑寂中死亡的心,又緩緩的恢復了跳動。
他勒住馬韁,從高頭大馬上下來。眾人還未回過神來,他已經穿過人群,走至那個女子面前。
那女子一雙明眸從髒兮兮的發裡透出來,帶著畏懼與狼狽。她轉過臉去,好似十分的不願雲義瞧見她的臉一般,低眉躲避見,她看清他氈皮的靴子,而靴內永遠藏著一把小銀刀,而刀柄上垂著的流蘇,隱隱的露出。
她與他夫妻數載,對他亦是那樣的熟悉,他每日卯時便起來練武,她亦是從睡夢中醒來,隔著窗稜,瞧著他揮汗如雨,而手中的劍宛若蛟龍,她就那樣痴痴的瞧著,好似一生都瞧不厭。彼時她是高高在上的尚陽郡主,她的姑姑乃是權傾天下的皇太后,如今她卻是卑微如泥塵的乞丐。
尚陽全身顫抖的幾乎無法呼吸,跪坐在地上,適才被踢的地方還隱隱作痛。有手伸來,銀色的鎧甲讓眼前的男子如同九天的戰神,而袖口上繡著的繁麗的圖。他炙熱的手抬起她的下頜,終於望見了那張極為熟悉的臉頰,幾乎在看清她容顏的一剎那,心底的錯愕與驚詫久久無法消匿,而她滿身的傷痕,彷彿利刃一般刺著他的胸膛。
怎麼會是她,他雖不曾愛她,可終究夫妻一場。“尚陽,你怎麼會在這裡?”他的聲音微微的顫抖,好似如今都不敢相信,昔日高高早上的郡主,竟會淪落至此,如同牲畜一般任人欺凌毆打。
“我原是在佛堂了出了家的,那時宮變,寺廟裡的人都是宮裡的舊人,生怕受了牽連,便都下山跑了,我無處可去,便只能以乞討為生。”她的身子在人群中瑟瑟發抖,瘦骨嶙峋的樣子再難看出昔日的花容月貌,而身上無數結了痂的傷,新的舊的,讓人實在不敢想象如此嬌弱的女子曾經遭受過什麼。
他伸開雙臂,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而趕上來的侍衛生怕生出什麼事端來,阻攔道:“將軍,這乞丐身份不明,只怕會傷到將軍您。”
他懷裡的女子身形微頓,幾乎是蜷縮在他的懷裡,良久方才聽到雲義的聲音,“她不是乞丐,她是我的娘子。”是呵,她曾是他結髮之妻,雖然他憎恨過她,可她曾經為他生下子嗣,一日夫妻百日恩,如今一切都淡去了,昔日權勢滔天的皇太后墳頭上的草,只怕比人都要高了。
那些侍衛霎時驚的嘴裡能塞進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