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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地方,她都會覺得自己變成了泰坦尼克號裡面的小李子,位於世界中心。
撐立在欄杆後,城市倒置如腳底星河,周謐揚高了臉,任由乾燥的夜風挾走頭髮上的溼氣。
露臺上養了不少比人還高的闊葉綠植,頭頂白色的遮簷像片邊緣圓滑的蛋殼一樣罩了下來。
吹夠風,周謐坐回藤編靠椅上,從音樂軟體裡挑出一個比較繾綣愜意的歐美歌單,閉眼聆聽。
……
張斂到家後,最先看見的是周謐放鞋架最上面一層的鞋。
這個女孩子很奇怪,擅長把各種簡單的東西複雜化,比如這雙本應全白的貝殼鞋,非得在鞋帶上綁小花和愛心。可能這就是物種多樣性吧。
他將它們調正,也把自己的鞋放上去。
從盥洗室出來時,他瞄見次臥門並沒有關,便走去看了眼。
周謐並不在房內。
張斂皺了下眉,又去其他地方找,最後才在陽臺上發現目標。
女孩已經睡著了,斜靠在椅子裡,睫毛密密地攏住了眼睛,並印下兩瓣淡影。大片綠葉垂墜,黃色的睡裙襯得她像是書本插頁裡的貝兒公主,在以不設防的坦率虜獲野獸和打破詛咒。
張斂抱臂立在牆邊看了會,回客廳將沙發上的灰色毛毯取過來,輕輕蓋在了她身上,連同她搭在腹部的手機。
周謐睡得很沉,一動未動。
漫流的音樂,也因被掩埋而微弱幾分。
張斂坐去了她對面,看自己手機,並調至靜音模式。
風漸大,夜氣也更清涼了些。
張斂又側頭瞟了會周謐,挑唇,從通訊簿裡找出她聯絡方式,撥了過去。
手機的喧響和狂振嚇得周謐險些從椅子上蹦起來,她還以為是晨起鬧鈴。
最先注意到的是身上滑落的毯子,她忙起身拖撿,掀眼的下一瞬,桌對面的男人被框入視野。
張斂尋常地坐在那裡,光線不強,致使他眉眼愈顯濃重,但他面色清淡,瞧不出任何情緒。
周謐眼睜大,一屁股坐回原處:“你回來了啊。”
張斂按掉撥號,偏眼看她:“你還挺會享受。”
周謐默了兩秒,半誠心半腹誹地誇:“這麼棒的陽臺,當然要物盡其用。”
張斂沒有接話。
周謐拉扯著毛毯,讓它蜷皺到腿面不再蹭著地板,這才去注意手機裡的未接來電,目及名字,她又仰臉看張斂:“你打了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