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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茯苓看來, 趙雲屹其人,乍一看上去可以用幾個詞來概括——驕傲自負,黑心善演, 不懼苦痛, 心硬如石。
雖說這些日子與他朝夕相處,發現他其實並不像表面上看得那樣毫無可取之處, 可大體上還是與這些詞語差不離的。
柳茯苓仍舊記得, 他毒發吐血時的一聲不吭,扎針治療疼痛難忍時額間留下的冷汗, 還有渾身受了重傷時的平靜冷漠……這些記憶中的情形,這些尋常人明明應該痛苦哀嚎哭叫的場景,放在趙雲屹的身上,便彷彿只是簡單的小劃傷似的。
過去的種種場面,都讓她無法想象如今的趙雲屹落淚時, 會是什麼模樣。
她本也以為趙雲屹是演的,可他說完那句後便不發一言,甚至於一直將面容埋在自己的頸窩, 不願抬頭。
柳茯苓感覺到他周身的紛亂的氣息, 徹底愣住了。
二人僵持了許久許久, 久到柳茯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都想了些什麼, 她的身子被抱得有些發僵,久到她幾乎有些站不穩時, 她才輕輕地開口道, “好。”
趙雲屹喉結一動,緩緩抬起頭, 他緩緩鬆開手, 繼而將雙手放在她的腰肢上, 掐住她的腰,將她輕輕桎梏在窗邊,他眼眸泛紅,一雙眼眸沉沉的盯著她。
窗邊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將她整個人照的幾乎如無暇的玉石一般,她沒有看他,只淺淺垂眸,長睫在她的臉頰上投下一小塊淺淺的陰影。
“真的?”他聲音與之前相比,有些微的沙啞。
柳茯苓緩緩抬眸,二人雙眸對視,空氣中飄揚的灰塵幾乎都在這個瞬間凝滯下來,二人彷彿在進行一場安靜的角力,柳茯苓什麼也沒說,只是朝他輕輕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些安撫之意。
“嗯。”她聲音極輕,像是一片羽毛似的,稍稍用力便會飛走,捉也捉不住。
可她越是如此,趙雲屹卻越是覺得不安,他的心中彷彿空了一塊什麼無法堵上。
在這一刻,趙雲屹彷彿終於明白為何柳茯苓為何如此痛恨自己一次次食言。
他看著她平靜的眼眸,想繼續與她確認,是真的嗎?你沒有騙我嗎?
可他卻擔心,若是開口問了,她會不會覺得厭煩自己。
“可以放開了嗎?”柳茯苓輕聲問,朝他輕輕眨了眨眼睛,“殿下,我站得有些累了。”
趙雲屹卻依舊不放,他還想與她確認什麼似的,可是話到嘴邊,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於是他低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