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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到一分鐘,屋內已經只剩下愛德華和謝齊兩個人。
看著正收拾著桌上塔羅牌的男人,愛德華不禁打趣道:“看起來你對塔羅牌很有研究?”
在門外的時候他就聽到那些瘋人院的醫護人員們在談論著謝齊的塔羅牌,每個跟他占卜過的都一臉興奮,說他算得太準了。
身為心理醫生,他自然明白塔羅牌的根源是表達人類集體心理的象徵語符,大部分人都會從占卜師說得話中挑選出與自己相關聯的內容,然後覺得對方算得準。
也許有人是真的在這方面研究很深,但是愛德華認為那都是對人性和心理研究得透徹,能從諮詢者身上推測出大部分事情,就如同出色的偵探或是心理學家,也同樣可以做到這一點。
“早上好啊,溫斯頓醫生,您也想算一下嗎?”
謝齊身著藍色的病號服,脖子上戴著銀色金屬製成的項圈,上面顯示著目前他的心率。
他笑眯眯地拿著二十二張紙牌,坐在靠窗的沙發上對愛德華說道。
“早上好,ivan先生,我就不必了,我也沒有什麼想特別知道的。”
愛德華禮貌地拒絕。
“也是,智腦已經為你們分配好了一切,只需要照做就能生活的不錯了。”
謝齊邊說邊重新洗牌,然後在兩人中間的小桌上,抽出五張牌排了個最簡單的牌陣——魔法十字。
上下左右各一張,還有中間的一張。
愛德華在聽到謝齊的話後沉默了一下,然後坐到他的對面。
“那讓我們繼續上次的談話吧,您之前說起自己是在一艘遊輪上遇難,之後發生了什麼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嗎?”
愛德華點出他考慮了三天的問題,如果說上次謝齊的第一段故事還比較貼近現實,那第二段荒島上的經歷就像是幻想出來的,而與前兩段都割裂開的第三次經歷卻在現實與幻想之間,他本能覺得這可能是深入謝齊內心的切入點。
他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為了將病人治好,智腦包括院長都判斷謝齊精神有問題,這才把他關入瘋人院。
而以他的判斷,謝齊並沒有精神失常,如果將這一點告之夏普,謝齊就很有可能因為涉及引導那位病人自殺而被關到黑門監獄裡去,到那時候自然就用不著他做心理諮詢,兩人也再也見不到了。
謝齊似乎沒有察覺出愛德華複雜的心緒,沒有回話,只是自顧自地翻開左邊的第一張牌。
“哦,是正位的教皇,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