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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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然把整件事情說給了周舟聽，關於資訊素，關於程澈的傷，關於警察局裡的蘇晗，關於那天晚上他給周舟打了電話想告訴他一切，可是沒有人接電話。
周舟想起來了，他醒過來以後看手機，看見了幾個陌生的未接來電，是在他昏迷的時候打來的。
周舟微微張了張嘴，他想到程澈手上厚厚的紗布，程澈告訴他自己只是不小心蹭到了。
要用多大的力氣和忍耐力才會咬自己的手咬到見了骨頭呢？
“一定很痛……”周舟低下頭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他抬起頭看著溫然，問，“你呢，被提取資訊素的時候，疼不疼？”
溫然閉口不提自己在被催情又打了強效抑制劑的時候有多痛苦，他的指尖把掌心摳得發疼，低聲說：“是我活該。”
“為什麼要給蘇晗你的資訊素呢？”周舟似乎已經不在乎其他，只是想知道溫然這些做法的原因，“你和他，是好朋友嗎？”
“不是。”溫然沒辦法面對周舟的目光，他看著窗外翠綠的樹葉，說，“他給了我一筆錢。”
“你很缺錢嗎？”周舟問他。
“我是一個人逃來這裡的。”溫然像是在講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語氣裡卻帶著入了骨的疲憊，“你知道，omega中心的學費不便宜，我之前每天放了學就會去打工，但是馬上要高考了，我不能分心，蘇晗找到我，說給我錢，買我的資訊素。”
不堪回憶的過往，陰暗逼仄的屋子，兇狠粗暴的追債人，酒吧裡不懷好意的眼神和惡意撫摸的手，溫然閉起眼不願意再回想這些，他的呼吸都在發抖：“周舟，你把我當成陰溝裡的老鼠就可以，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不知道蘇晗會去找程澈，不知道那天你恰好會發情，我把錢給蘇晗轉回去以後想要告訴你小心蘇晗，發現已經晚了。凌晨的時候，程澈聯絡到了我，他說他在警察局，我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過去錄了口供。”
“你不知道我多想變成一個正常人，最普通的就可以，可是我沒辦法……”溫然哽咽著說，“我爬不起來了，我自己掉進泥潭，我認輸，可是我真的沒有想要把你拉進來，蘇晗跟我說的是，提取我的資訊素給他自己做手術用，我真的不知道他會直接用在程澈身上。”
“對不起，周舟。”
窗外的樹葉被晚風吹得搖搖擺擺，似乎隔著緊閉的窗都能聽見隱約的簌簌聲。
“上次我給你的花生糖，你都吃掉了嗎？”周舟靜靜聽完，突然問。
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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