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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手昨晚上山時被樹枝扎得鮮血淋漓,實在狼狽得很。
包紮完畢,老師父淡聲叮囑他:“把退燒藥吃了,先去睡一覺吧,雪不停你們下不了山。”
季饒抬眼看向進門來的葉懷寧,葉懷寧沒理他,和老師父招呼了一聲,過去燒水。
早上老師父依舊去前面佛堂裡唸經打坐,葉懷寧過去陪他,等他空下來,再跟他聊天打發時間。
“這裡冬天是不是經常會下雪?一旦下雪您這裡就是與世隔絕,跟外界完全沒法聯絡,您一個人不怕出什麼意外嗎?”
面對葉懷寧的疑問,老師父平靜反問他:“昨晚要是裡面那個人沒來,剩下你和我,兩個人同樣是與世隔絕,你會怕嗎?如果害怕,你昨天不該上來。”
葉懷寧搖頭:“這裡挺安靜的,沒什麼好害怕的,跟其他人沒關係。”
“昨晚後半夜停了電,那個人在你房間窗臺外面點了一排蠟燭,一直守到天亮,但他不是昨天你上山以後給你打電話的人。”老師父說得篤定。
葉懷寧猜到了,他早起發現停了電,又看到窗臺外的蠟燭,就已經猜到季饒做過什麼。
觸動不是沒有,昨夜他開啟門看到一身風雪而來的季饒,心裡確實起過一絲微妙的變化,但也只是一瞬,比起所謂的動搖,他只是難得在心如止水之外生出了一點好奇,這個他彷彿過去三年從未真正認識過的人,到底能做到哪一步,他做這些,又究竟有什麼意思?
葉懷寧的眸光動了動,唇角微浮:“何以見得?”
老師父看著他的眼睛:“情緒不一樣,你自己應該是最明白的那個人。”
葉懷寧愣了愣,仰頭,將那些想笑又覺得沒有意義的笑咽回去:“我還以為我已經沒有情緒這種東西了呢……”
“人活著,總會有七情六慾的。”老師父淡道。
葉懷寧想了想,問他:“那您有嗎?您如果有,一個人在這個地方怎麼過下去的?”
“我求安寧,這就是我想要的。”
老師父結束了這個話題:“不必勉強自己,隨心就好。”
葉懷寧點頭:“我知道,勉強沒用,我得讓我自己痛快。”
中午,老師父回去後廚做飯,葉懷寧拿了本佛經回房去看。季饒睡了一覺醒來,精神好了不少,原本想去廚房裡幫忙,但他兩隻手都包著不能沾水,只得作罷,又去搗鼓電路。
昨晚因為暴雪,把電線壓斷了,所以後半夜停了電。
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