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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默默地把節食計劃又往後推了兩天。
宗也沒有吹牛,他叔叔的廚藝確實很好。
姜初宜口味清淡,是屬於不太能吃辣的人,但是吃麵前那盤辣椒炒肉吃得上癮。
一邊吃,一邊被辣的冒汗,不得不停下來喝口水,再繼續吃。
陳向良也發現了這一幕,不由笑道:“辣椒炒肉是不是很好吃?”
姜初宜不好意思點頭,又用手背抹了一把汗,“叔叔,你這廚藝,感覺跟專業廚師一樣的。”
“我就是專業的啊。”陳向良笑著,“宗也沒跟你說過啊?我們家裡開了個湘菜館。”
“湘菜?”
“對啊,我是湖南人。”
姜初宜恍然大悟。
他們說著話,宗也拿起盒紙巾,繞了半個桌子,默默放到她手邊。
她微愣,說了句謝謝。
酒過三巡,陳向良起了興致,跟他們說起一些往事。
一桌人都默默聽著。
原來陳向良並不是宗也的親叔叔,十年前,他身無分文來上海,白天在街邊上擺攤唱歌,晚上就去公園長椅上睡覺。
有一天,他在公園遇到了個瘦巴巴的男孩。陳向良見他年紀小可憐,衣服也髒兮兮的。便主動過去問了幾句,才知道他父母都不在了。
後來宗也就跟著他過起了風餐露宿的流浪生活,好幾年都是靠街邊賣藝賺錢。
姜初宜心頭翻湧,不禁望向宗也。
他表情沒什麼太大的變化,甚至還微微笑著。
陳向良繼續說著,姜初宜想起什麼,忽然出聲,“你們說的這個地方,我還挺熟悉的。我高中也是在那附近。”
陳向良:“還挺巧啊。”
她越看陳向良,越覺得腦子中某些記憶逐漸清晰。
她和秦同的“黑料”大概就是高三爆出來的。那時候姜初宜剛剛遭遇人生第一個低谷,許多工作暫停,返回學校繼續唸書。
那段時間她獨來獨往,經常放學了也不回家,一個人在路上漫無目的地徘徊,偶爾遇見流浪歌手彈吉他,便會駐足聽幾曲。
姜初宜把自己想起的事情說出來,猶豫道:“說不定,高中的時候我就見過你們了。”
冀凱哇了一聲,“真的假的啊?你們還有這種緣分?”
姜初宜慢慢搖頭,“我也不太確定……只是有可能。”
陳向良笑:“你一說我也覺得你有點眼熟,沒準當時真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