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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到那淚珠,燙到心底。他閉著雙眼,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使勁地又一次收緊雙臂擁住她。
雪花落在兩個人的發上、肩頭、睫毛上,漸漸地不再化開。
“寫意,寫意,寫意,寫意……”他一面唸叨她的名字,一面放低了嗓音,語氣輕緩到了極致,“你別哭了,不許你哭。你說的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還讓我滾。”她哭得腦子裡的邏輯順序有些前後顛倒。
“是我鬼迷心竅。”他自責。
“你還扔了我的東西。”
“我錯了。”
“這麼冷的天,還不許我進屋。”
“我也沒進屋。”
“你剛才明明就進去了幾分鐘。”
“好,那就罰我一會兒多站半小時。”他說。
“我才沒你那麼狠心。”她使勁在他身上蹭眼淚和鼻涕。
“對,沒人比我更狠心。”他附和。
晚上,寫意堅持要替他按摩腿。她神秘地說:“我今天學了一手哦,肯定會逐漸進步,往後你的腿交給我,只能讓我摸。”
她隨即就去熬泡腳的中藥,過了會兒滿頭大汗地提了滿滿一桶水進來。乾溼毛巾和凳子都準備好後,寫意蹲下去伸手碰他的腿。
“算了,寫意。”厲擇良擋了下她的手。
“難道你嫌我沒人家溫柔?”
“不是。”
“你是我的阿衍,對不對?”
“對。”
“那就好了啊。腿是你的,你是我的,那我碰下我的右腿,有什麼了不起的?”
寫意隨即將剛才的動作繼續下去。厲擇良遲疑了下,最後還是隨了她去。於是,寫意把他的褲管擼起來,然後將右腿輕輕浸泡在溫熱的藥水中。
“燙不燙?”寫意一邊揉著,一邊問。
他搖頭。
然後,她拿著浸了熱水的毛巾從下往上搓,來回幾次以後放下毛巾,又將雙手合圍,用力地從殘斷處一點一點向膝蓋擼去,以促進血液迴圈。待水溫降低了以後,她用厚毛巾擦乾他的雙腿,平放在床上後,又照剛才的那個過程重複了一次。
“寫意,有一些事情,你雖然沒問我,但是當年的那些事情我應該告訴你。”厲擇良突然開口說。
寫意看到他的眉目和他的嘴,隱約預感到他要說什麼,於是立刻止住他:“我不想聽,不想知道。無論你當年做了什麼,都過去了,我絲毫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