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摧毀一個人的內心有無數種辦法,或而施以絕不可抵抗的力量,令其信念崩塌;或而以懷柔之策,溫水煮青蛙,令其在不知覺中迷失;或而放大其心中執念,使其被自己執念吞噬。
許雲意識到,鎮壓之力不僅僅是力量的壓迫,更是對心靈和意志的考驗,在這種力量面前,任何外在之力都顯得微不足道,唯有面對鎮壓之人內心足夠堅定。
他剛剛就是太執著於外在的力量,在不知不覺間,心智受到了鎮壓之力的侵蝕。
他緩緩站直了身體,眼中的冰藍光芒越來越盛,他的意識愈來愈清晰。
許雲深吸一口氣,他眼中的冰藍光芒緩緩消散,就連背後的黑日也一同回到體內,他面對那恐怖的鎮壓之力,唯有一人、以力抗衡。
他再次邁出一步,抬起的腳掌之上,皮肉崩碎,血流成河,但他不管不顧,只是用盡全力邁出一步。
這一步彷彿跨越了時間和空間,他的身體瞬間出現在石柱前,抬手輕輕觸控在石柱上,石柱上的符文頓時亮了起來,強大的力量順著許雲的手掌,朝著體內的神藏中湧去。
“鎮壓一世,是破滅所有希望,是擊潰敵人內心。”
“當他人投來的目光透著恐懼,透著懼怕,何須以力量鎮壓?”
“無人再敢與你為敵,再敢和你爭鋒,你已立於不敗之地。”
許雲在觸碰到石柱的瞬間,彷彿聽到了來自遠古的低語,這些話語在他心中迴響,他愈發確定,自己先前接近石柱的一路走來,所領悟到的東西是對的。
明知這只是死者留下的話語,對方不可能回答自己,他還是輕聲問道:“若諸事不順,若天譴地唾,若舉世皆敵,當如何?”
“事不順,便順心。天若譴,吾逆天;世皆敵,可殺盡。”
許雲的聲音在空曠的地下空間中迴盪,他的問題和遠古低語的回答,似乎在訴說著一個不屈的意志和對抗命運的決心。他知道,這些話語並非真實的聲音,而是石柱中蘊含的某種力量,或許是前人留下的意志,或許是神藏之地的規則所化。
這位前人的意志,和無命之人截然不同,兩人互為對方的相反面。
而許雲,則是在這兩人之間尋找著自己的道路,每個人的路都是獨一無二的,無論是順從還是反抗,無論是溫和還是激烈,最重要的是找到符合自己內心的那條路。
兩人唯一的共同點便是,兩人都極度順應自己的內心。
石柱中的意志也好,無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