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微流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手上突然多了一把叉子。肖恩猝不及防,臂彎中了一下,半邊胳膊頓時麻痺,等他醒過神,已被她奪走槍頂住了腰肋。
潘僵住了,黛碧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回過神立刻開始尖叫。
“閉嘴!”女人的聲音有點啞。
潘立刻捂住了黛碧的嘴。
雨越來越大了。林伊蘭環住雙臂試圖讓自己保留一點溫度,在漫無邊際的貧民區裡找到出路是一件異常困難的事,尤其還得不停地躲避。
那三個孩子驚動了許多人尋找她的行蹤,她必須儘快逃離,黑沉沉的夜色既是翼護,也是探索路途的障礙。隨處可見的廢物和瓦礫令她摔了好幾跤,許多地方根本沒有路,順利走出這裡的可能性極低。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給那個男人惹了大麻煩。
讓潘和黛碧待在屋裡不許出聲,挾持著肖恩離開是唯一的方法。她沒辦法讓三個孩子相信自己無辜,更不能讓他們有機會喊來其他人。這裡的人捉住落單計程車兵,光著身子游街僅僅是不太糟的可能之一。用一塊磚頭砸昏了肖恩,剩下的只有賭運氣了。
目前看來,很糟糕。
藏在一堵半頹的牆下躲雨,她已經完全沒力氣挪動。天一亮,她的行跡會徹底暴露,到那時……
休瓦的秋天很冷,林伊蘭拿槍的手凍得失去了知覺。她輕輕呵著手指,放在心口暖著,希望到最後仍有扣動扳機的力氣。這樣難堪的死法不太像一個軍人,不過除了瑪亞嬤嬤誰會在意?或許她的墓碑會刻上“終其一生都無能的,倒黴的林少校”……
身體漸漸覺察不到冷,林伊蘭的眼前彷彿出現了死前的幻覺。
一個比夜色更深的身影越走越近,雨澆在防水外套上形成了一圈薄霧。走過大大小小的水窪,男人在她面前停下。幽暗的眸子盯著她,半晌,伸出指尖碰了碰她的臉,然後他脫下外衣包住她。她想說用不著,反正身體早就溼透,卻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透明的雨順著他的臉頰流淌,下頜的線條有點僵硬,他抱著她走得很快。
回到舊屋,他踢開櫃子找出一瓶酒,咬開瓶塞給她硬灌了半瓶下去。他乾脆利落地扒掉兩人所有的衣物,在床上用被子裹成了一團。
被緊緊摟在一個陌生男人懷裡裸裎相對,林伊蘭已經沒力氣發怒或反抗了。胃裡的烈酒變成了一團火,燒得她頭腦一片模糊。彷彿有火在眼前蔓延,世界不停地旋轉,無邊的黑洞吞噬了她殘餘的意識。
林伊蘭醒的時候像每根骨頭被拆過了一遍,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