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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身往臺階下走,走到院門處,又回頭去看,他仍然維持著同樣的姿勢,目送我離去。
我一手去推院門,另一手朝他的方向大力揮動,大聲又說了一遍:“晚安!”
他好像是笑了一下,對我說了兩個字,太遠了沒聽清,但看口型應該也是“晚安”。
分明是兩個很正常的字眼,也不知為什麼被他回應會這樣雀躍。
我控制著自己蹦跳起來的衝動,只是加快速度小跑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我鬧鐘還沒響呢,阿公已經來拍門了,讓我趕快起來,說我爸來了。
我一看時間,早上八點,這也太早了。
我簡直是連滾帶爬從地上起來的,匆匆洗漱一番跑到樓下,客廳裡安安靜靜的,我爸和阿公正在院子裡喝茶。
再次衝進洗手間檢查了一番儀容,頭髮沒翹,衣服沒皺,完美。
我有些忐忑地走到院子裡,對著桌邊坐姿筆挺的中年人叫了聲:“爸爸。”
我爸雖然四十多歲,但可能工作強度大的原因,人到中年也不見發福,仍舊身形清癯,瞧著甚至有些單薄。
我媽以前說過,她當初就是年少不懂事,沉迷於我爸這股文人的氣質,才會傻乎乎被他騙到手。後來她認清了事實,發現我爸除了長得好看可以說一無是處,但也悔之晚矣,不能退貨了。
我已有兩年沒見過他,他面容看起來倒是沒什麼變化,只是好像更不苟言笑了。
他看了我一眼,點點頭,指著桌上的包子油條道:“我買了些早飯,你看看合不合口味。”
我忙坐下了,拿起一個包子就往嘴裡塞。
一頓早飯,大多是阿公和我爸在說話,說得也都是鄰里間的一些趣事,什麼姑婆家的安安到現在還活蹦亂跳啊,劉叔家的兒子十八歲就要當爹啦,張叔成功舉辦今年的止雨祭大遊行棉棉還當了天女呢…
“棉棉?天女?”我爸聲音詫異,我喝著眼前豆花,臉都要埋進去了。
阿公繪聲繪色把前因後果給我爸說了,完了還介紹了下神將是隔壁的新鄰居,南普街開書店那個。
“我記得,他有個殘疾女兒。”我爸道。
“對對,就是他。”阿公不遺餘力地讚美雁空山,說他熱心腸,總是幫他們修電閘,雁晚秋也很可愛,一口一個“茶葉蛋阿公”叫得他心都化了。
阿公說到電閘,我也想起來要把這事和我爸說一說。
“房子電路老化太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