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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冰從夢中驚醒, 時間還不到凌晨四點。還沒來得及看清天花板和周圍的環境,先摸到了床邊的棒球棍。
棍子握在手心裡才有真實感,才踏實, 夏冰的視線慢慢清晰, 任憑汗水從臉上一溜一溜地滑下去, 胸口起伏得很劇烈,呼吸不順。
在家裡,在家,自己是在家裡……夏冰的手指想要伸直, 把那根棍子鬆開,可是身體不聽使喚, 無論他怎麼放鬆都無法展平自己的掌心。他深深吸了幾口氣, 從床上坐了起來。
窗簾外面還沒有亮,天還黑著,這是自己養父母的家, 自己現在是安全的。夏冰不斷默默重複,用自己內心的聲音和自己溝通,如同無數個凌晨,在全國最冷城市的冰湖冰面上,凍得鼻子都感覺不到了, 還自己告訴自己努力滑下去。
沒事了,已經沒事了, 夏冰又對自己說了幾句,手指突然像斷了電的機器, 放開了那根棒球棍。他大汗淋漓地看向枕邊, 陳重正抱著鯊鯊睡覺,看樣子今天沒有被自己吵醒。
他躡手躡腳地下了床, 離開大臥室,透過開著小熊燈的客廳,走向了開著夜燈的廚房。夜燈專門選用的暖光燈,將廚房的裝置蓋了一層暖融融的淡黃色,微波爐裡還有半個烤白薯,電飯鍋亮著燈,是早上一起床就可以喝的白米粥。
他走到池子邊,用涼水洗了洗臉,再開啟電水壺的開關,做一壺熱水。
對面的居民樓,幾乎每個視窗都是亮著的,或明亮,或微弱,在初春的凌晨,像所有人都還沒睡。夏冰看著外面的燈火,使勁兒看,看那些窗簾後面是不是有影子在無意識地走來走去。
直到壺水做開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他從櫥櫃裡拿出一個陶瓷碗來,給自己衝了一碗麥片。
麥片泡進熱水當中,從乾硬變得柔軟,夏冰用勺子攪和攪和,雙手捧著碗回到客廳,坐進了軟綿綿的沙發裡。
牆上掛著的毛筆字,還是養父幾年前親手寫的,裝裱起來,直到今天都不曾褪色。一口麥片粥送進口中,夏冰小口小口地咀嚼,吞嚥,吃過兩勺之後,又把陶瓷碗放在了茶几上。
時間已經過去一整年,那一場可怕的喪屍災難已經結束一整年了,生活看樣子恢復了正常,一年就這樣快地過去。
去年,他們在大本營生活了兩個月,人類的救援隊終於將全市的喪屍處理乾淨,各個城市也發來捷報。隨著感染者的數字清零,城市的危險程度一再降低,逐漸變得安全,倖存者也離開了各自的大本營,在救援隊的幫助下,重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