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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得很有道理,可瞿如還是提出了異議,“他身上的傷是師父親自治的,他是泥人還是真人,師父會斷不出來嗎?再說我覺得令主沒有這個腦子,他要是能設這麼大一個局,還用得著萬里迢迢上鎢金剎土撞天婚?”
瞿如這話一說,她心裡愈發不自在了,結親結得毫無誠意,如果拿了那對血蠍的是別人,豈不和她沒什麼關係了?其實白準是個沒挑揀的傻子,裝到籃裡的就是菜,只要是女人,任誰都可以。
她站起身,層疊的裙裾拖曳過重席,仰身在竹榻上躺下。窗外蟲袤低吟,席席長風吹進檻窗,案頭的燭火也噗噗搖擺起來。她閉上眼,“明天回無量海吧。”再這麼蹉跎下去,她的努力真的要功虧一簣了。
害怕,從來沒有這樣對前途感到迷茫過。她翻個身,心靜不下來,腦子也靜不下來。就像瞿如說的,她是不是喜歡上白準了?她打了個激靈,好像是的,否則怎麼能逐漸看見他的臉?如果他長得又老又醜,她還可以心安理得,然而他非但不老不醜,還很鮮嫩,她就有些把持不住了。
唉,道行不夠,五色迷心。她蜷縮起來,像朏朏一樣,蜷成一個圓。外面的山嵐夜深時瀰漫進屋裡,她昏沉沉的,有些困了。
迷濛間感覺背後有人,是個很溫暖的懷抱,把她包裹起來,裝進懷裡。她沒有掙,他的手順著她的臂彎向下蔓延,將她的拳也握進掌心。
是白準吧,一定是他。不知從何時起,她習慣了他這種色裡色氣的碰觸,不揩一點油,不是他的風格。如果醒著,她當然不能讓他這麼放肆,但現在是在夢裡……夢裡便不要計較那麼多了。
他倒還算老實,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動作,只是手指靈巧,在她指間穿行,若即若離的,讓人心頭髮癢。
她長出一口氣,愈發倦怠,鬢邊有涼涼的氣息吹過,忽然聽見一個聲音,近在咫尺地叫了聲“師父”。她的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是誰?是瞿如嗎?音色不大對,大概聽錯了。然後更清晰的一聲喚,就在榻頭上,就在耳畔……她猛然醒過來,從屋裡一直跑到屋外,四方檢視,但山野莽莽,根本沒有人跡。
奇怪,振衣失蹤這麼久,她是第一次夢見他。夢境還有些不堪,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大概嘴上說放棄,心裡還有些牽掛吧。
先前出門動靜太大,吵醒了瞿如,她從房樑上跳下來,揉著眼睛問:“出什麼事了?有人夜闖草廬?”
無方搖頭說沒有,“我睡迷了,做了個夢……夜裡有點冷,以後別開窗睡覺了。”一面探手摘下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