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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笙和徐知遙都被問得一愣。
南風以為他們沒有聽明白,於是解釋道,“專業運動員就是說,網球會成為你們生活的重心,你們會以此為職業,訓練和打比賽將成為你們的日常,休假的時間很少,無論訓練還是比賽,都非常辛苦,疲憊,你們每天流的汗水,”他說著,指了指角落裡的一個保潔員,那人提著一隻白色的大塑膠桶,“用這個桶都裝不下。”
三人的視線順著他的手指,一同看向那隻塑膠桶,徐知遙的表情很誇張,嘴巴張大成一個“O”型。
徐叔叔就不太信,覺得是大人嚇唬小孩呢。
南風搖了一下頭,“我絕非危言聳聽,你們以後要經歷的,只會更誇張。所以,你們的選擇是什麼?”
徐知遙看看他爸,又看看陸笙,他沉默不言,打算聽聽陸笙怎麼說。
陸笙握著面前盛果汁的玻璃杯,小心地看著南風。
他在等著她的答案。
這個意識讓陸笙有一點點緊張,指尖堅硬冰涼的觸感使她微微定了定心神。她望著他的眼睛。他神態平靜,目光乾淨溫和,像和煦的陽光,或者春天無風的麥田。那樣的安靜,似乎他情緒上也無半分波動,似乎他隨時可以了無牽掛地開始或者結束這一切。可是陸笙不知怎的,就是能從他平靜無波的目光中感受一點期待,甚至……緊張。
是直覺還是錯覺呢?這期待是他的,還是她的?
見陸笙發呆,南風很難得的,抬手輕輕摸了一下她的頭。他的掌心溫暖而有力,不輕不重地按一下她的腦袋,她便不自覺地輕輕點了一下頭,像是一隻小雛鳥。
他眉目染了些笑意:“陸笙,回魂了。”
陸笙吞了一下口水,說道,“我,當然是繼續練網球了。”為了表示自己立場的堅定,她特意加了“當然”這個修飾詞。
南風卻突然又問,“陸笙,你為什麼學網球?”
為什麼?
南風並不知道,他是她的偶像,她的陽光,她精神世界力量的源泉。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她早已把他當作他生命中最終要的人。
她費盡辛苦地摸到他的世界的邊緣,然而他的世界卻頃刻間崩塌。
所以她要堅持下去,她要走進那個世界的中心,要站在雲端之上,去替他俯看那世界的風光。
迎著南風略帶探究的目光,陸笙聽到自己心底有一個聲音在說:
如果這條路,你不能走下去,那麼,讓我成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