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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門真是做了什麼犯法的事了,咱就怕成這樣?人家還不是為了咱澆地,才得罪了那些本家人嗎?咱現在不為他說話,咱良心上能過去?”
才才說:
“門門也太張狂了,說話口大氣粗的佔地方,讓人就忌恨了,你瞧他那嘴上,什麼時候碰見都是叼著紙菸……”
小月說:
“得了得了,那是人家掙的,又不是偷的搶的,你想那樣,
你還沒個本事哩!材料上,你剛才那樣的話也休要提說一字半句。”
才才就不言語了。
王和尚說:
“才才,人家要你寫材料,你就寫,是啥就是啥。咱還是本分為好,別落得惹人顯眼,那說發‘抗旱財’的話,咱可不要昧了良心去說。”
第二天一早,才才將材料交給那個公社幹部了。公社幹部看了看,又和他說起來,他自然是能少說就少說,實在不說不行了,就說說事情的經過,結結巴巴的,出了一頭的汗。送走了公社幹部,他就可憐起門門來,想去給門門說些寬心話,但又考慮自己口拙舌笨的,便掮了鋤又到地裡去看包穀去了。
包穀得了水,精神得喜人。咯吧咯吧響著拔節的聲,才才就不覺又唸叨起門門的好處。回來經過門門的地邊,見那地邊的草很多,心裡就說:女人鍋沿子,男子地堰子,這門門地邊的草長成這個樣子,怪不得人說他不務正業呢。就幫著鋤起來,一直收拾得能看過眼了,才慢吞吞走回來。在石板街道上,沒想卻又碰著門門了。
“才才,又去地裡忙活了,是在你家地裡,還是你老丈人家地裡?”
門門打老遠就又戲謔起他了,手裡提了一瓶酒,走過來的時候,一口的酒氣。才才沒有恨他,也沒有接他的話,看看他步伐不穩的樣子,知道是心裡窩了氣,借酒澆愁,又喝得帶上了。這會兒又一把拉住才才,硬要才才到他家去再喝幾盅。才才拗不過,到了門門家,門門敬了他一盅,自個一連三盅,喝得十分痛快。才才倒又好生納悶。
“門門,那事到底怎麼樣了?”
“什麼事?”
“唉,你還瞞我呀?是誰這麼壞了良心的……”
“沒事了,才才。”門門卻笑了,“喇叭是銅鍋是鐵,他誰能把我怎麼樣?已經沒事了,公社那個幹部也走了,你沒去河邊看看嗎,那機子又開起來了!”
才才猛地醒悟過來,叫道;
“你原來是喝高興酒了!”
“可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