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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半邊腦袋脹疼時,血早淌了一地。
李暮近衣服都沒穿好,襯衫只繫了三顆扣,風吹得兩襟搖擺,胸中線和鎖骨因為他大幅呼吸時隱時現。
他手裡那把古董似的英倫雙管獵槍沾了男主人的血,暴露它正是把男主人搒倒在地的兇器。
男主人終於反應過來,“啊——啊——救命——有人嗎——”
他一邊大喊一邊捂著不斷流血的腦袋,像被斬成兩半的蚯蚓一樣在地上扭動。
李暮近蹲下來,槍托對著左臉用力楔下去,在他一聲長嚎後,照著胸部一腳,“兩萬留著給你自己買點紙燒。”
聲音毫無溫度。
男主人抱頭號喪之後,他好像終於辦完事,雙眼兩道兇光刺向扒住欄杆的丁珂,手伸過去,攥住胳膊往外拽。
丁珂沒他力氣大,一路被他扯到車前。
他一手攥她,一手開車門,把她甩到後座。她立刻扳內把手,但不及他動作快,門扣瞬間被鎖死。
她死磕住牙,“放我下去!”怒氣擠壓她的聲線,她變得兇。
李暮近不理她,車開得極快,沒幾分鐘到達半山腰一幢獨棟,下車用同樣野性、粗蠻的動作拽她下車。
但這一回,她死活不跟他走,扒著門外把手的手撐得像紫薯。
他停下了。
她以為他放棄了,還沒來得及放鬆,他猝不及防地將她抱起,不顧她在懷裡拼死掙扎、在他脖子肩膀一通咬、咬出牙印的地方又青又紫、無一處沒有破皮,也硬把她帶上樓。
獨棟電梯抵達,李暮近抱她走向兩扇緬甸玉大門,抬腿一腳,把門踹開。
對上七八雙眼睛,丁珂怔住,忘記掙扎。
李暮近在一些或驚恐疑惑,或憤怒委屈的眼神中把丁珂放下,穿過酒廊,用遙控器開啟窗簾,再開啟大燈,夜店氛圍頓時無蹤。
不知道哪個狗腿張羅辦的喬遷宴,慶祝他成功脫離他爹管制,來到詹城這個狂熱的城市。
他向來不拒絕這種趴,因為享受看到人性在酒精和情慾的侵蝕下露出本來面目,越不堪他越喜歡。
前提是不要讓他發現丁珂被人逼到露臺圍欄。
只是給天文望遠鏡調個焦的功夫,就被他看到這一幕,當下一腳踹熄了打碟機,動感舞曲戛然而止。然後大步走向玩具室,在三面牆架的獵槍藏品裡拿了一把雙管,槍托是凹版印花,沾上血會迅速蔓延,填充圖案。接著毫無意外地把丁珂帶了回來。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