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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林肯·萊姆說過,問罪犯為什麼要犯罪,這種問題是毫無疑義的。犯罪動機到底是貪婪、慾望、錯覺、報復,還是突發奇想,這種考慮只是在浪費時間。警察唯一需要回答的問題在於:我是不是做了我認為正確的事情,或者,我是不是甘心達不到這樣的正確標準?這才是每個人最終應該回答的問題。
過了布魯克林橋,再拐一個彎,駛離主要公路。然後再拐上十來個彎,一會向左,一會向右,但始終保持朝南的大方向。
最後,她看到了自己要找的那座碼頭,猛地一剎車,汽車在路上留下了十英尺的剎車痕跡。她從車裡出來,用力關上門。她穿過一座小公園,攀過水泥路障。薩克斯沒有理會那裡的警示牌,迎著呼嘯的寒風徑直走向碼頭。
天哪,這裡可真冷。
她走到一排低矮的木欄杆前停住,用戴著手套的手緊抓著欄杆。往事開始向她襲來:
在她十歲那年,一個溫暖的夏日夜晚,她父親將她舉起放在碼頭中間的塔門上——它還在那兒——緊緊地抓著她。她當時一點都不害怕,因為父親曾在社群的游泳池裡教會她游泳。即使刮來一陣風把他們吹落碼頭,他們也可以很輕鬆地游回扶梯,邊笑邊比賽誰遊得快,然後再爬回碼頭——或許他們還會再次手拉手跳到水裡去,從十英尺高的地方一頭扎進渾濁而溫暖的水裡去。
在她十四歲的時候,有一次她父親端著咖啡,她自己則手拿一瓶汽水,他倆一起凝望著水面。父親談到了母親羅斯。“艾米,你媽媽,她脾氣不好。這並不是說她不愛你,你得記住。她就是那樣的人。不過,她為你感到驕傲。你知道她最近對我說過什麼嗎?”
後來,在她成為警察之後,也是站在這裡,就站在她今晚開來的同一款卡馬洛車旁邊儘管當時車身被漆成黃色,挺適合這輛大馬力的汽車。薩克斯穿著警服,赫爾曼則身著粗花呢夾克和燈芯絨褲。
“艾米,我遇到了麻煩。”
“什麼麻煩?”
“我患上的某種疾病。”
她等著父親說完,感覺自己的指甲已經掐進了拇指的皮肉裡。
“是一種癌症。也不嚴重,我會接受治療的。”他告訴她一些疾病的詳細情況——他和女兒從來都是無話不說的——然後,他的表情變得異常凝重,搖著頭說:“可真正的問題在於……我剛花了五美元來理髮,可現在,一旦接收治療,頭髮就要掉光了。”他摸了摸頭說:“早知道就把錢省下來了。”
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淌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