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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雅器啊!麈尾和拂塵不同,執拂塵的除了道人就是奴才。麈尾的地位尤其高,非名流不得用。到了大鄴時期和三足烏一樣,儼然成了身份的象徵。若是買來送給夫子作為賄賂,真是再合適也沒有了。
彌生忖著六兄進京沒個準時候,難得遇著閤眼緣的,買下來完事。因招了掌櫃來問:“這麈尾市價多少?我買了!”
不想那店主上下打量她,“郎君知道的,麈尾不是隨意買賣的,敢問郎君是哪裡人氏?師從何處?”
花錢買東西還要自報家門,也只有這麈尾配得上了。不過若叫人知道她是女的,恐怕這樁交易還是難成。無夏在旁邊正待介面,她壓了壓他的手,打躬道:“陳留謝綏,大康七年太學出仕,師從太學博士樊道已。”
那店主眼睛一亮,“是陽夏謝氏嗎?”
名頭大的辦事就是方便!九兄比她年長兩歲,現在在靈丘做官。謝家一門兒郎,說起來總歸是光鮮的。隨便點哪個,躋身名士之列,半點也不含糊。
她咧嘴一笑,“正是。”
“這不是九郎的女學生嗎?”
正在她沾沾自喜時,檻外傳來一聲詫異的低呼。彌生登時豎起了兩道眉毛,這是哪個大嘴巴,在她將將要成功的當口扯後腿!她無比憤懣地轉身,來人坐在肩輿上,一身絳紅公服,矜貴桀驁。
竟是晉陽王慕容琮。
彌生有點不高興,大街上亂搭話,和他又不是很熟!可人家好歹是王,是夫子的兄長,年紀也一大把了,總不能太不給面子。於是不情不願作了一揖,“大王長樂無極。”
她站在六扇插屏前,臉上素淨,沒有半點雕飾。實在太年輕,鬢角的發參差不齊,反倒顯出一種質樸的美。慕容琮心情大好,“不必多禮,本王才散朝,沒承想在這裡遇上了你。”
彌生敷衍地笑了笑,“是很巧啊。”
旁邊那個掌櫃先給晉陽王稽首行禮,然後才反應過來,看著彌生道:“咦,不是謝氏郎君嗎?那這麈尾……”
彌生厭煩地白他一眼,“我是陽夏謝氏,只不過不是郎君,是女郎!謝綏是我兄長,我師從樂陵王。如何,這樣子還是配不得你那把麈尾嗎?清談的玩意兒罷了,又不是笏板,你驕矜個什麼?不願賣,自己且留著吧!”
她這一通真有點指桑罵槐的意思,本來對晉陽王就有成見,如今他還來壞她好事。想要和顏悅色,真是難得很。
那店主明顯給她唬住了,結結巴巴地說:“女……女郎是知道的,咱們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