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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歡欣。
林南生是帶著季慎言一起來接她的,看到她拖著席思永的手出來,微訝後笑道:“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
成冰衝著母親笑笑:“想給你個驚喜嘛。”
司機把成冰的行李放上後備箱,季慎言便問席思永:“要不我們兩個打車回去?”
回去,季慎言這個詞用得頗為順口,席思永看看成冰,成冰朝他使了個眼色要他答應。他琢磨著成冰要在回去的路上和媽媽說他的事情,有季慎言和他在場,倒是很不方便。
只是路上和季慎言也沒什麼話聊,他未見得不善言辭,只是沒有季慎言這般自然熟兼之伶牙俐齒的功夫,也不知道開口的話要說什麼好。倒是季慎言先同他寒暄起來:“幾年不見了,你……也是今年畢業?我怎麼記得你比成冰高一屆。”
“建築讀五年,”他簡要解釋,季慎言淡淡地哦了一聲,“沒聽成冰說你也要過來。”
他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窗外已從市區的高樓轉成一碧如頃的湖面,另一側是鉤花的鋼絲圍欄圍起的高爾夫球場,遠遠的是林花爛漫,蒼松翠柏中隱隱能辨出烏黑的簷角,他心底便生起些異樣的感覺來——他原本就知道成冰家境是不錯的,只是不曾想竟不錯到這樣的地步。
以前趙旭和他閒侃,說生在這個城市,落戶之難甚於拿美國綠卡,在郊區貸款買套房都能稱為是一樣宏偉的夢想。
他不曉得該怎樣形容自己的心情,其實他自己家裡也算中上——在車上他說能白養個媳婦的話,亦並非虛言。可當他站在成家依山而建的別墅前,看著那古樸雅緻的窗、精雕細琢的簷,有那麼幾秒鐘,心底湧現的是難以言狀的恐懼。
是的,恐懼,不是自卑或別的什麼,唯有恐懼。
跳上火車的那一剎那,他意識到自己要承擔起的是兩個人的未來,可他沒有意識到的是,成冰的另一種未來是什麼樣子。
那種按照正軌的,沒有他的未來,是什麼模樣。
捫心自問,他能擔保自己許給成冰的,是足以與這棟依山傍水的別墅相匹敵的未來嗎?
“工作定在哪裡?”
“建築設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