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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父親。
窺見此事的許盼夏生了一場大病,斷斷續續發燒,急得許顏罕見請了假,帶她去打點滴,去醫院掛號,去抽血化驗……血是從胳膊上抽走的,那時的許盼夏已經上高中了,許顏還是摟著她,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一手幫她挽著袖子,另一隻手顫抖地握著她那隻等待抽血的胳膊。護士的針插進血管時,在許盼夏遲鈍地感受到疼痛之前,許顏的手先顫了,她疼得低頭,憐愛地用臉頰去磨蹭女兒的頭髮,好像恨不得抽她的血。等針頭拔出,許顏拿棉籤給她按了十分鐘,看她流血都要掉淚。
那可是和前任男友打架到臉上掛彩也沒有哭的許顏。
這場病抽走了許盼夏的精神氣,她甚至會以為那天晚上看到的東西是自己的幻覺。許顏和葉光晨雖然相敬如賓,但平時相處聊天啊也都挺好,少了點黏糊勁兒,不過也可能因為他們都上了年紀所以就是這樣表達愛意……
許盼夏想不通,她不知道為什麼。
她肯定會幫媽媽保守這個秘密,世上不會再有她和媽媽更緊密的聯絡,她就像媽媽愛她一般愛著媽媽。
可許盼夏的道德感又在反覆提醒她這樣很不對,媽媽在做一件錯誤的傻事。即使媽媽和葉光晨分開、再選擇戀愛的話,也要比這樣的“腳踏兩隻船”要好。
……雖然這樣也會傷害到葉光晨叔叔,但至少能把傷害降到最低。
許盼夏不知該怎麼開口,上次她主動詢問時就沒有得到答案,更何況是這種話題。葉光晨和葉迦瀾對她的生病格外重視,而這無疑更是在傷口撒鹽,將她放到炭火上炙烤。
尤其是葉迦瀾。
許盼夏不知該怎麼面對他。
她的身體比她因為生病而遲鈍的大腦更加敏銳,許盼夏在臥室裡打點滴,許顏去廚房中和張阿姨一起煲湯,窗戶外面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惱人的秋雨,一場寒過一場。山東的春秋都格外短暫,短暫到讓人還沒有從炙熱盛夏中醒來,就踉蹌著被一腳踢到凍到發抖的冬天。
許盼夏睜開眼的時候,葉迦瀾正在給她換生理鹽水瓶。
一瓶打完了,這是第二瓶。
許盼夏咳了兩聲,驟然降溫讓她的肺有些不適應:“哥。”
“嗯,”葉迦瀾沒走,他把換下來的瓶子丟進垃圾桶中,坐在她的小椅子上,看她,“許阿姨在為你燉湯,我看著你一會兒,有需要叫我。”
今天是難得的周天,葉迦瀾沒拿手機,不玩平板也不打電腦,手裡拿了本書,厚厚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