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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柯覺得這接連發生的事情始終有些詭異,但是具體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他也分辨不清。
只是在這命懸一線的關頭,他的腦中浮光掠影般閃過旁人說的那些話時,注意到了兩處不對勁——
一是在他們說困的時候,君宵當時停下問了餘賢一句:“你呢?”
在白柯的記憶中,君宵從來沒有這樣直接跟餘賢說過話,不是叫師祖就是叫鹹魚師祖。
雖然餘賢偶爾提到過去的時候會描述君宵曾經多麼棒槌,簡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個標標準準的熊孩子,還把本身根正苗紅的師弟師妹給帶歪了,攪得門派裡雞飛狗跳。但是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君宵從骨子裡都很敬重餘賢,但凡開口跟餘賢說話,即便是調侃,也會帶上“師祖”倆字。
從“你呢”兩個字一出口,白柯就覺得有些彆扭,但是當時思維因為困頓變得幾乎凝滯不動,就這麼略過去了。直到現在想起來,才發現究竟彆扭在哪兒。
二是在周圍霧色漸起的時候,餘賢回頭看著跟在後頭的長陵、玄微兩門弟子,衝白柯說了一句“方才說話間還能看清人呢,這會兒反倒被霧籠得一個個跟個葫蘆似的”。
單說霧這種東西,擋擋普通人的視線還可以,但是對於修者,尤其是有了一定修為傍身的人來說,是起不了什麼阻擋視線的作用的。更何況餘賢這種大能,怎麼可能就因為起了點霧,看長陵、玄微兩門弟子就看不清了,還“籠得像個葫蘆”?
正如君宵說過的:“找到破綻即可。”
一旦意識到了這其中有破綻,白柯陷入泥潭般混沌的意識瞬間清明瞭許多。胸口那股簡直要把他最後一口氧氣也擠乾的壓力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是被放在蒸籠裡蒸透了所有空氣,熱悶得快要熟的時候,被人一把掀開了蒸籠蓋似的。
重新獲得新鮮空氣的白柯下意識狠狠地吸了幾口,這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他的耳朵好似塞了兩大團棉花,他聽見有誰在叫著他的名字輕輕拍著他的臉,只是彷彿隔了萬重山似的,聲音飄搖渺遠。而後隨著他意識漸漸清明,那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到最後他才發現,是有人抱著他在試圖叫醒他。
白柯皺著眉,掙扎著動了動手指,隨著他逐漸恢復對身體的控制權,一片漆黑的視野才漸漸有了些身影。
果然,第一個落入眼裡的便是抱著他的霍君宵。
見他醒了,君宵原本緊蹙著的眉頭倏然散開,像是終於鬆了口氣,卻依舊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