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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水性楊花的女人
今夜的雨很急,瓢潑大雨簌簌降落,惹人心慌。
屋簷滴著水,不少水被風吹著進屋,灑在應煙的臉上。
應煙困頓坐起,忽而又有細如細絲的雨灑到臉上,絡繹不絕,雨水浸透衣衫,打溼髮鬢,冷冷的,冷的讓人心裡發涼,她也逐漸跟著清醒起來。
唇瓣輕輕抿作一條直線,她起身,還是決定把窗戶關上。
這雨來的突然,猝不及防就來了。
就和梁時硯一樣。
中間,啞女上來過一次,問應煙有沒有睡著,需不需要人陪。
應煙拒絕後,瞥頭看向窗外,黑黢黢的夜色滲透天際,沒有月色,也沒有微光,正如她的人生一樣。
說到底,應煙是人,一個活生生的人。
有時候她都在想,自己這麼堅持,有什麼意義嗎?一定要把事情鬧這麼大嗎?
或許不用。
但梁時硯就是個瘋子,如果她沒攀上陸臣,不止是她的人生,她家人的、她朋友的人生都會因為她而毀掉。
溫熱水源淌上面板,應煙一哆嗦,這才發現自己的指尖被凍得有些沒知覺。
夏季還沒到,現在的雨水裡仍舊帶著春日的寒。
應煙洗完澡,圍了一塊浴巾,走出來找吹風機。
應煙有個習慣,吹風機一般會隨手放在床頭,所以她一出來就走到床頭,去翻抽屜裡的吹風機。
彎下腰,伸出手臂,朝著櫃內摩挲著,去拿吹風機。
一瞬間,應煙的背就僵住了。
床頭燭盞燈影綽綽,搖曳幻化出柔軟的影子,同身後的人影交錯。
脊背僵硬,她緩緩吐出口濁氣,緊跟著,扣緊手中的吹風機,緩慢地扭頭看去。
“誰?”
男人低沉嗤笑聲。
應煙一瞬心跌入谷底。
男人行至燈光開關處,抬手開啟燈光。
應煙倏然合上眼皮,刺鐳射線逼得適應黑暗的眼球溢位生理鹽水,她晃了晃身形,跟著抬頭看過去。
梁時硯湊過來,眼瞼低垂。
熾熱呼吸噴灑在應煙的臉上,燙的她後退一步。
結實手臂環住她的腰背,退無可退。
應煙抿了抿唇,竭力忽視自己僵住的背脊,緩緩扭頭,輕聲:“你怎麼會這麼晚過來?”
平日梁時硯都沒有十點之後來,又有一段時間不出現,現在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