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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領證的路上,陸穿堂很沉默。
溫歲:“你在想什麼?”
陸穿堂沒說話,然後車速突然加快了。
溫歲看了眼車速,抿唇:“你慢點。”
陸穿堂車速慢了點。
溫歲:“我害怕。”
車胎在地面滑下了厚重的剎車痕跡。
陸穿堂靠邊停車了。
溫歲看著他,笑了一聲。
陸穿堂側臉看她,喃喃:“你怎麼還笑得出來啊。”
“不然呢?”溫歲仰頭可可愛愛的笑:“親愛的陸穿堂,請問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怎麼樣能不嚇到你,然後飛到民政局把我們倆的結婚證領了。”
陸穿堂輕聲說:“還在想,如果還沒飛到民政局,你就後悔,不想和我領證了,怎麼辦?”
“又在想,你為什麼會願意和我領證,為什麼歲南亭來了,拋下了歲家的一切,你不和他出國,還要和我領證,什麼目的,什麼原因,你對我說愛是為了什麼?氣歲南亭對你的利用嗎?氣消了之後呢?”
“我沒完沒了的在想,你真的不恨我了嗎?為什麼?你怎麼可能不恨了呢?”
陸穿堂從派出所被送到醫院後做了很長很長的一段夢。
反反覆覆的夢到十七歲到二十八歲,十一年的倆人人生。
怎麼可能不恨了。
溫歲的人生,未來,自由……乃至愛情,全都葬送在了他的手裡。
怎麼會不恨?
不可能。
真的不可能。
怎麼怎麼都不可能。
她說過,她很圈地盤,是她的就是她的,不是她的了,她絕對不會再要。
那年在別墅。
溫歲握著水果刀捅進他小腹的那一下。
決絕又狠辣。
是奔著讓他死去的。
歲月是奠長,可以洗刷很多。
但唯獨不該洗刷掉溫歲對他的恨。
陸穿堂不信。
他想和溫歲結婚,生孩子,有個家。
可如果有了再失去……
不如不有。
就像現在這樣。
不領證,做一輩子的朋友,默默的看著她。
陸穿堂嘴巴蠕動,想說我們倆別領證了吧。
別結婚了,別在一起了。
就這樣吧。
不要你對歲南亭的氣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