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回 出入一人錢皺眉有自 奔忙兩家事慰醉無由 (第5/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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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不死。這樣的日子,過得我心裡煩悶死了,真是能醉死了,倒也乾脆。”老媽子碰了一個釘子,不敢向下再說什麼,便走開去了。可是晚香雖然沒有去睡,但精神實在不支,她在沙發椅上這樣躺著,模模糊糊就睡著了。
當她睡著了的時候,老媽子就打了一個電話到金宅去告訴鳳舉,恰好鳳舉在外面接著電話,說是晚香醉得很厲害,都沒有上床去睡。鳳舉心裡一想,這幾天總是心緒不寧,莫非禍不單行,不要在這上面又出了什麼亂子。也不管佩芳定下的條約了,馬上就問家裡有汽車沒有?聽差說:“只有總理的汽車在家。”鳳舉道:“就坐那汽車去罷。若是總理要出去,就說機器出了毛病,要等一等。我坐出去,馬上就會讓車子先回來的。”聽差見大爺自己有這個膽子,也犯不上去攔阻,就傳話開車。鳳舉大衣也沒有穿,帽子也沒有戴,就坐了汽車,飛快地來看晚香。到了門口,汽車伕問要不要等一等?鳳舉道:“你們回去罷。無論那一輛車子開回來了,你就叫他們來接我。”說時,門裡聽差,聽見汽車喇叭聲,早已將門開了。鳳舉一直往上房奔,在院子裡便道:“這是怎樣回事?好好的醉了。”老媽子推開玻璃門迎了出來,低著聲音道:“剛睡著不大一會兒,你別嚷。”鳳舉走到堂屋裡,見晚香睡在一張沙發上,枕著繡花軟墊,蓬了一把頭髮。身上蓋了一條俄國絨毯,大概是老媽子給她加上的。腳上穿著那雙綵緞子平底鞋,還沒有脫去呢。鳳舉低著身子看看她臉上,還是紅紅的,鼻子裡撥出來的氣,兀自有股濃厚的酒味。因伸手摸了她一下額角,又將毯子牽了一牽,握著她的手,順便也就在沙發上坐下。老媽子正斟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鳳舉道:“這是怎麼回事?一個人喝酒,會醉得這樣子。”老媽子笑道:“都是為了你不來吧?少奶奶年輕,到了年邊下,大家都是熱熱鬧鬧的,一個兒在家裡待著,可就嫌冷淡了。家裡有的是酒,喝著酒解解悶,可也不知道怎麼著,她就這樣喝醉了。我真沒留意。”鳳舉一接電話,逆料是不出自己未來這層緣故,現在老媽子一說,果不出自己所料。看了看海棠帶醉的愛姬,又看了看手上的手錶,一來是不忍走,二來也覺得時間還早,因此找了一副牙牌,倒在圓桌上來取牙牌數,藉以陪伴著她。晚香醉得很厲害,一睡之後,睡得就十分地酣甜,哪裡醒得了?約莫到了十一點鐘,電話來了,正是家裡的汽車伕來問,要不要來接?鳳舉一看晚香還是鼻息不斷響著,就分付不必來了。
一直等到十二點多鐘,晚香才扭了一扭身子,鳳舉連忙上前扶著道:“你這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