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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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提到了嗓子眼,緊趕慢趕的,在最後一刻趕回城門口,被放進了城。
馬車緩緩穿過城門,雲成的心口還在狂跳,使勁擦汗:“好險好險,若是今日進不了城,明兒我腦袋就該被掛在上頭了。”
鍾宴笙扒著馬車,這會兒也鬆了口氣,給雲成遞了條帕子:“好雲成,多虧了你才趕上!”
雲成苦著臉:“少爺,我一點也不好,下回咱能別幹這種倒黴事了嗎?萬一被侯爺夫人知道了……”
“沒事,”鍾宴笙拍胸脯保證,“我一力擔著,侯爺最多罰我跪在祠堂抄一晚上祖訓,他們要是敢動你,我就寫信找祖母哭。”
外人不知道,性格嚴肅剛正的淮安侯,最怕他娘和髮妻。
雲成:“……”
主意餿是挺餿的,但餿得好像還蠻靠譜。
天色已經黑了,鍾宴笙還從沒這麼晚回過家,嘴上說得輕鬆,出事就找祖母哭,心裡還是有些惴惴的。
在一家客棧寄放了馬車後,倆人飛奔回侯府。
越靠近自己的院子,鍾宴笙眼皮跳得越快,不安的預感越來越濃。
果不其然,跨進院子,就見池塘邊負手站著個人。
正是淮安侯。
鍾宴笙放輕腳步,默默往後退去,準備去尋求侯夫人的庇佑。
才退了兩步,前方威嚴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過來。”
鍾宴笙心口都顫了三顫。
危難在前,他還記得自己拍胸脯保證過什麼,朝雲成使了個“你先溜”的眼色,才磨磨蹭蹭地往院子裡挪。
院中的僕役早就被清走了,獨自對上淮安侯,鍾宴笙緊張得腳趾發緊,乾巴巴地笑:“爹,你今兒回來得好早。”
“不是我回來得早。”淮安侯沉著臉轉過來,“是你回來得晚。”
鍾宴笙後背一毛,二話不說,先拽著淮安侯的袖子可憐兮兮撒嬌:“爹,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不要罰我跪著抄家訓好不好?”
那副撒嬌賣乖的樣子,跟小時候耍賴不想喝藥一模一樣,淮安侯看在眼裡,臉依舊板著:“我聽說你今日跟沛國公府的三少爺喝酒去了?”
一群人在繁華大街上拉拉扯扯的,那幾人在京城又一貫惹眼,落到淮安侯耳朵裡也很正常。
鍾宴笙舉手發誓:“爹,我沒喝酒,不信您聞,我身上沒有酒味的。”
他身上的確沒有酒味,但淮安侯在意的顯然不是這個,眉心的褶痕很深:“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