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2/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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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不是“耳朵不用就割下來”,嚥了嚥唾沫,轉了那麼久的腦子終於勉強找到個理由:“回殿下,小臣……臉上染疾,恐會傳染,因此戴帷帽遮擋,不敢讓殿下冒險。”
展戎用巾帕擦了擦劍上染的血,奇怪地看了眼地上跪著的人。
叫摘帷帽就摘帽,話那麼多,他還是第二次看到敢不遵從王爺命令的人。
可惜,對那位小公子之外的人,王爺可沒那麼好的耐心。
不過此人也是倒黴。
王爺這幾日都找了幾十個“迢迢”了,這也不是第一個被懷疑的物件,但卻是第一個撞上王爺頭疾隱隱發作、心情十分糟糕時的物件。
果不其然,見鍾宴笙不摘帽子,蕭弄面色一冷,手按到腰間劍上,噌然一聲,佩劍出鞘。
聽到兵刃出鞘的鏗鏘之聲,鍾宴笙的瞳孔一縮,剎那間腦子裡一片空白。
定王殿下要……殺了他嗎?
毛骨悚然的恐懼感猝然竄過四肢百骸,鍾宴笙眼眶微微發紅,喉間一聲艱澀的“哥哥”差點脫口而出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片雜亂的腳步聲,伴隨著一道聲音,由遠及近:“哈,定王不是不愛賞花麼,怎麼也來了本王這園子?還叫這園子染了血!”
鍾宴笙聽到聲音怔了一下,越過蕭弄,看到他此前過來的那條小道上,陸陸續續湧來了許多人,為首的人瞧上去而立之年,頭戴墨玉發冠,身著大紅蟒袍,氣勢很是張揚,掃了一眼這個角落的場景,臉色難辨。
後面跟來的那群人隨即也看到了滿手是血的孟棋平,臉色皆是慘白一片。
雲成也在其中。
鍾宴笙遲緩地眨了下眼,後知後覺想起,他之前過來時,吩咐了雲成,若是有什麼事就過來通知他。
想必是雲成過來叫他時,發現不對,跑去找了人來。
頭頂的劍懸而未動,極度的緊張之下,鍾宴笙居然擠出了一絲閒暇思考,今日主辦鬥花宴的是德王妃,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位應該是德王。
去年聖上將幾位親王急詔入京,德王殿下就是其中之一,聽說這位殿下不僅母家勢厚,還頗為受寵,很有望繼承大任——如果定王殿下對此沒意見的話。
驟然來了不少人,蕭弄的劍尖一頓,避開帷帽,換了個方向,輕輕巧巧一挑,也不知道怎麼用的勁道,就將鍾宴笙別在帷帽上的那束石榴花輕輕巧巧挑飛起來,落入手中。
一番動作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挽劍拈花,煞是賞心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