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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堵著一口氣,身為小藩重臣,他既覺得憋屈又暗暗不服,明明是自己族中私事,卻得披星戴月風雨兼程來長安請唐皇息怒,明明是李娑固殘暴不仁,猜忌爛殺功臣,逼得可突於不得不在屠刀落在項上前先反了保命,這明明是為民除暴,好兒郎們拼了性命打贏了卻得來請罪。想想就是憋氣,所以他便也存了些桀驁不馴的態度,想讓戰場上的贏面能延伸到與朝廷未來的博弈上。
“大唐天子怎麼就不問問可突於緣何要出兵鎮壓呢?”蕭不群心裡不快的落下了枚黑棋,他一意孤行的再度攻向了中腹。
馬天元的眉頭皺了起來,自以為是、不自量力的人,就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吧。當下,他很快落下白子,再度封殺,就是不給黑棋發展壯大的空間。
蕭不群也極快的回了一手。
黑白玉棋子,交替落下,如珠玉落盤,聲音清脆悅耳,明亮清透的棋面折射著窗外的秋陽,也折射出不遠處觀戰的一群人,那是四方館的喬典儀等人。
喬典儀搓手頓足,有點急不可耐:“下的如何了?誰再路過去看看啊?”
旁邊的棋工們面面相覷。
“都路過一次了。”
“再去就不合適了吧?”
“馬天元下棋您還有不放心的?”
……
喬典儀:“你們是不知道內情,這局棋馬天元只能贏不能輸,輸了丟的可不止四方館的臉面,還有大唐的臉面,往遠了說,接下來契丹能不能心悅誠服的請罪,宮裡會不會安安穩穩的接受契丹的請罪,現下都拴在這二人的棋局上。這局棋現在就好比那兩軍開戰前的演兵!”
眾人互相看了看,都理解了喬典儀話裡的深意,不由跟著緊張起來。
孔棋工小聲鼓勁:“沒事,馬天元一定可以的。這胡人於棋藝上未見得能有多麼精專,輕易定是贏不了!”
喬典儀輕嘆口氣:“若是旁人到不足為懼,偏偏是這個蕭不群,他在契丹有慧者之稱,是整個契丹的腦子,他對咱們大唐的文化一直推崇,年輕時曾在長安研學三年,又單花了兩年光景將大唐的大小城市周遊了個遍,對大唐的風土人情乃至廟堂民生都很熟悉,他這一手棋還是跟僧一行學的,不可小覷。”
僧一行的名字一出,眾人都沉默了。
孔棋工一時靈光,想出個辦法:“要不然再著人送些茶點過去,緩解一下氣氛,也藉機瞅個明白。”
喬典儀:“選誰去送呢?”
劉一手扯了扯裙邊,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