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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能醒過來,便是最兇險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周子舒不愧是久經摔打的,醒過來是嬌弱了兩三天,可還沒有十天半月,便已經能爬起來了,又過了幾日,他精神好了一些,能跑會跳了,便開始不消停了.
兩人也不知道整天是誰招惹誰,反正用七爺的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從早鬧騰到晚,便是老老實實地坐下吃頓飯,也能從一開始的拌嘴耍貧上升到兩雙筷子互掐,七爺一開始瞧著有趣,後來煩了,再不肯和這兩隻馬猴一桌吃飯,以免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七爺頗為納悶地感慨道:"子舒以前那麼穩重的一個人,怎麼就......唉,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巫露出一點笑意,說道:"其實也好,重塑經脈經過劇痛,再要梳理開,也困難得很,這裡又是極寒之地,一般人能恢復到自由行動已經不易,周莊主也不單是在活動,他這是強行把經脈拉開,雖說這時候痛苦一點,將來是有好處的."溫客行一掌折過周子舒肩膀,像是想將他整個人困在懷裡,周子舒借力整個人從他的一條胳膊上翻了過去,人還未落地,一腳撩上溫客行的下巴,迫得他後退一步,隨後彈指如風,出手暗算,溫客行不小心中招,膝蓋軟了一下,險些單膝跪下來,卻在跌倒的瞬間往旁邊一滾,一把撈過周子舒的小腿,兩人便滾做了一團.
反正地上除了冰就是雪,七爺大巫和張成嶺都躲他們倆遠遠的,也乾淨,不嫌髒,滾了幾圈,溫客行便一臉賊兮兮的笑容將周子舒壓在下面,雙手撐在他頭兩側,問道:"這回你服不服?"周子舒重傷初愈,到底不如他體力好,微有些氣喘,說道:"......你這招太賤了."溫客行貼近他,壓低了聲音笑道:"明明是你先暗算我的."周子舒忽然道:"哎,老溫."
溫客行"嗯"了一聲,在他脖子上舔了一下,問道:"什麼?""我說......"
周子舒好似漫不經心地說了幾個字,溫客行沒聽清楚,有些疑惑,問道:"嗯?"他這一閃神,胸口上便捱了一肘子,溫客行悶哼一聲,瞬間被掀下去,天旋地轉了一圈,雙手被周子舒背到身後,壓制到地上,周子舒學著他剛才的流氓樣子往他耳朵裡吹了口氣,輕笑道:"怎麼樣,這回你服不服?"溫客行費力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