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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巖第一次覺得,他生活的這座城市是這樣大,大到找一個人竟然如同大海撈針一般困難。凌晨兩三點鐘,所有繁華逐漸退卻,路上鮮少有行人,除了寂寞的街燈,整條馬路上車輛稀疏。他已經漫無目的的轉了七個多小時了,眼前都有些花了,幾次紅燈他都差點忘了剎車。
他沒辦法只能先回家,他回家的路上還在期待,也許……也許她已經回家了也說不定。可是當他按下密碼開啟門,家裡的一切還是和他走的時候一模一樣。
廊燈是他走的時候忘了關的,客廳的茶几上還有陳漫留下的請帖,樓上……一片漆黑。
他不死心,把每個房門都開了一遍,喬夕顏沒有回,他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裡,她彷彿就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那樣狠,不遺餘力的對他進行了迎頭一擊。
他拿出手機,手都剋制不住的抖,他腦海裡一閃而過的各式各樣的社會新聞,人對壞事物的聯想能力是無窮的,他越想越後怕,急匆匆的撥通了嶽蘇巖的電話。
“有訊息了嗎?”徐巖知道如果有訊息嶽蘇巖會主動和他打電話,可他還是忍不住期待有例外。
電話那頭的嶽蘇巖沉默著不說話。徐巖的心如同一顆丟入海中的石頭,直往那深不見底的海底沉沒。
“沒找到對嗎?”徐巖的聲音都在抖,他眼皮不停的跳,這是強烈的不詳預感。他突然懊惱自己的篤定。他早該知道,他面對的是他的妻子,不是生意不是公司不是策劃案,沒有那些章法可循,沒有順序可講,她是活生生的人。
一晚上沒有睡,徐巖下巴上冒起了青青的鬍渣,茶几上很久不用的菸灰缸裡丟滿了菸頭,徐巖的手緊緊的捂著額頭,懊惱的搓著頭髮。
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後悔藥,他早該知道的,喬夕顏近來表現的太乖了,所以他自以為是的以為她懂他,理解他,順從他。他忘了,喬夕顏再怎麼乖她還是喬夕顏,她天生的反骨一直都在。
猶記得結婚後他第一次去拜訪喬母,喬母支開喬夕顏,笑眯眯的握著他的手說:“我這個女兒啊,天生反骨,你要說她一句不好,她能還擊你十句,對她這種人啊,最好的辦法就是一直說她好,一說她好,她反而就說不出話來了。”
喬母瞭解自己的女兒,所以她向他傳授了相處之道。而他,太過自負,以至於把什麼都忘了。
他一直以為他拿著遙控器,卻不想,喬夕顏是那失了控制的電視機。
早上十點多,嶽蘇巖終於打來電話,她看到喬夕顏了,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