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除夕之歌 (第3/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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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到。”我說,“我是音盲嘛!我只是牢記著手法,有點象操作一部機器。”
“你不應該叫程韻,在你的細胞裡,根本沒有韻律。”光蕙說。
“你的牙醫怎樣?”我問光蕙。
“他很好,只是太纏,天天都要跟我見面。我考試溫書,他也要坐在我旁邊。”
“他愛你愛得緊要嘛。”我說。
“你跟他有沒有做那件事?”迪之問她。
“沒有!”光蕙鄭重地說。
“你呢?”
“沒有!”我說。
“你兩個真是聖女貞德。”迪之說。
“你是色慾狂徒。”我們說。
“告訴你們一個好訊息,我交上新男朋友。”迪之說,“他做飛車特技的。”
“是電影裡那種浪子?”我駭然。
“是的。”她笑靨如花,“他隨時會死。第一次見他,是在排戲現場。他從熊熊烈火中走出來,那個場面真是壯麗。”
“好象拍電影。”光蕙說。
“是啊。事後說起,原來我們在那一刻同時都有感覺。我覺得他好象出生入死來見我一面。”
“開始了多久?”我問她。
“一個星期多一天。昨天剛好是我們相識一星期。”
“今次別衝動,看清楚對方才好。”我忠告她。害怕她又吃男人虧。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別以為他做特技人便很粗魯,他很細心的,這叫做鐵漢柔情。”她抱著我的枕頭陶醉得很淫蕩。
“陶醉歸陶醉,不要把唾液留在我的枕頭上。”我提醒她。
“他叫什麼名字?”光蕙問她。
“衛安。”
“聽起來好象護衛員。”我說。
“他的駕駛技術十分好,他曾經在電影裡飛越十八輛車。他告訴我,他最大的夢想是有一天能到中國去,飛越長城。”
“天方夜譚。”我說。
“也不一定沒有可能的。”她為他辯護。
“你有沒有想過,他的工作很危險,跟消防員、警察和殺手同列頭號危險職業?”光蕙問她。
“最怕沒有死掉,卻殘廢了,要你照顧他。你知道嗎?你絕對不是那種肯照顧殘廢的丈夫一生一世,無尤無怨的女人。你才沒有那麼情深義重。”我說。
“我就是喜歡他不能給我安全感,他隨時會死掉,因此我們相處的每一刻都充滿刺激,都害怕下一刻會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