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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報復,卻並不知道她要前去何山縣了。

詔令正式出來前,方拭非又被叫進宮中問話。這次書房裡只有她一個人。

顧登恆手上快速批閱,眼睛在文字間掃視,並未抬頭看她,片刻後才緩緩說道:“是你鼓動小五,跟你一起到何山縣去的?”

方拭非抬起頭,茫然道:“陛下您指什麼?”

顧登恆:“五殿下要跟你一起去何山縣。”

“萬萬不可。”方拭非嚇了一跳,立馬道:“臣對何山縣還有所熟悉,可五殿下久居京城,對南方生活本不習慣,此行前去,實在不合適。何況他身份尊貴,豈能涉嫌?陛下若是信任臣,讓臣獨自去即可,萬不能答應殿下的請求。”

顧登恆說:“朕已經同意他了。”

方拭非錯愕道:“陛下?”

“他還是第一次,如此斬釘截鐵地跟朕說,他想去,他要去,他可以。他還說,連御史公都支援他了。”顧登恆點了桌上的墨水,“呵,御史公是肯定不會支援他的,他還會說謊了。”

方拭非:“……”

這其中一定有天大的誤會。

顧登恆喚道:“方拭非。”

方拭非:“臣在。”

“忠君與忠義之間,你選哪個?”

方拭非低著頭想了片刻,回答道:“義。”

顧登恆筆一停:“我以為你會選君呢,然後說說朕的好話。”

方拭非笑道:“臣相信,陛下不會逼我做背信棄義之事。”

“這可未必。國之大義與個人小義,有時恰會矛盾。”顧登恆說,“罷了,不是在考你,別這樣緊張。叫你來也沒別的事情,你出去吧。既然小五與你同行,你要保他安危。”

方拭非應道:“是。”

方拭非退出來的時候認不出用力撓頭,整個人都是懵的。

怎麼回事?顧澤長這人是怎麼回事!

方拭非找了林行遠吐口水,說五殿下的心思怎麼這麼難猜?

“本來如果只有你跟我去,出了事,我倆拍拍屁股就跑了,幾個能追上。現在多了個五殿下……”方拭非看著他,愁道:“你背還是我背啊?”

林行遠:“……”

他揮揮手道:“去你的。想什麼呢?”

林行遠想了想,覺得這是天大的好事。高興道:“你看,你去,就你孤伶伶一個人。可五殿下去,陛下跟御史臺肯定會給他指派諸多侍衛,護送他至何山縣。再者,江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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