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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她的手,語氣強硬。覃櫻從穿衣鏡裡,看到現在自己的模樣。
短短時日她瘦了好多。
下巴尖尖,臉色蒼白,連嘴唇也失去了昔日的紅潤。覃櫻知道,如果掀開衣袖,衣袖之下,好幾個明顯的針孔印。
身體快經不住她造作了,難怪棠梨會制止她。
“沒事。”
覃櫻抽回手,“只是沒睡好。”
棠梨忍了忍:“什麼沒睡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給周渡的姐姐輸血。我知道你想救她,可那是白血病,治標不治本!周渡就是個沒有感情的怪物,你為他付出這麼多,難道指望他心疼你!放棄吧,覃櫻。”
覃櫻抿緊了唇,往外走。
棠梨急紅了眼,大罵道:“笨蛋,蠢貨,就沒有比你更倔的人!”
覃櫻沒有理氣急敗壞的棠梨,打車到醫院門口,從兩行銀杏樹小道穿梭過去,覃櫻慢半拍意識到,冬天已經來了。
她裹緊大衣,覺得好冷。袖中的手冰涼,這是失血過多的徵兆。畢竟第三次來醫院輸血了。
覃櫻沒帶口紅,想了想,她用力將嘴唇抿出點兒血色,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堅持什麼。
就像棠梨說的,她不論怎麼樣,他都不會在意,不會心疼。
在住院部門口,她看見了那個人。
十二月沒有陽光,長廊半明半暗,光線並不好,卻絲毫不影響他的丰神俊朗。少年等在長廊口,額髮略微遮住雋秀的眉和一雙黑夜似的眸,他冷冷淡淡看著覃櫻走過來。
覃櫻不知道周渡在這裡等了多久,也許世上也只有病床上那個人,才讓他有這份耐心。
覃櫻說:“我來了。”
他頷首,率先往醫院裡面走,覃櫻拽住他的袖子。
周渡回眸:“怎麼,你反悔了?”
她試圖從周渡冰冷的瞳孔裡看出點兒異樣的神色,比如不忍,心疼,掙扎,可是他眼睛裡很平靜,什麼感情也沒有。
眼前這個人,眸中的空寂給覃櫻的感覺,像是很小的時候書裡看見的詩句: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繫之舟。
覃櫻手指緊了緊:“周渡,你真的希望我救她嗎?”
周渡沉默不語。
到底不甘心,期盼能從他口中聽到不同的答案,覃櫻一字一句補充道:“即便給她輸血,給她移植骨髓,我的身體會受損害,或者會死,你依舊希望我這樣做嗎?”
他黑色的瞳一片沉靜,許久,久到覃櫻以為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