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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洗床單
凌晨三點。
孫長征被尿給憋醒，迷迷糊糊提著褲子釋放完，經過盥洗室，聽到裡頭有嘩啦啦的流水聲。
大半夜的誰不睡覺起來洗衣服？可真勤快！
孫長征走進去，發現裡頭的人居然是——
“季隊？！”
水池前，季則衍穿著白色背心和軍綠短褲，板著一張臉，手上不斷搓揉著什麼東西。隨著動作，他手臂上的肌肉一繃一繃，內側的血管和青筋也一併鼓起。
孫長征走過去，定睛一看，不是衣服，是床單！
嘟囔道：“季隊潔癖這麼嚴重啊，大半夜還起來洗床單。”
洗床單……
季則衍耳後微不可察地劃過薄紅。
一下就想起剛才那個旖旎的夢境，女人柔可攀折的身體，令人臉紅心跳的嚶嚀……
清冷多年，他第一次做這種夢。
醒來的時候床單就……
“滾回去睡覺。”季則衍眼神冰涼的瞪他一眼。
孫長征還犯困呢，又瞧了一眼，趕緊溜了。
季家。
簡言和葉巧共用一間臥室。
一人一張床靠牆，中間是過道。
晚上躺下後，簡言拉了拉被子，準備休息。
葉巧出聲道：“言言，你睡了嗎？”
明知故問，簡言在黑暗中翻了個白眼，“怎麼了？”
葉巧感嘆：“我覺得我們好幸運，能碰到季叔叔和秦阿姨這樣的好人，真心實意把我們當女兒照顧，季耀哥也挺好的，不知道則衍哥是什麼性格，不過看照片長得好端正，肯定有不少女同志喜歡他。”
簡言不知道她想聊什麼，順著“嗯”了聲。
葉巧忽然換成一副知心姐姐的口吻：“其實我知道言姨為什麼送你來首都，你繼父想逼你嫁給傻子哥吧？要是發現你跑來首都，說不定還會追過來。”
“婚姻這事，父母之命，你繼父名義上到底是你父親，萬一他非要把你帶走，季家是沒有權利阻攔的，你就沒想過，到時候你怎麼辦？”
簡言裝作害怕：“葉巧姐，那我怎麼辦呀？”
葉巧語重心長：“我奶說，女人的花期短，要趁著最好的年華把自己嫁出去。你看你長得這麼漂亮，大院裡的男同志還不是隨便你挑，你當務之急是趕緊在大院找個物件，這樣就能真正紮根在首都，成為首都人。就算你繼父找過來也沒用，你都嫁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