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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你讓我覺得你靠不住
傅修走了。
裴修回到樓上，敲開門，寇煙正坐在桌邊，低著頭寫什麼。
他走去她身邊坐下，看到紙上，寫得都是治喪的細節和用具。
“這些事我會讓人去做。”他說，“你休息一會兒。”
寇煙沒看他，搖頭道：“我想自己來。”
她眼睛是紅的，稍一停筆，就會有眼淚往外溢，她只能皺緊眉頭，快速落筆。
裴修握住了她的手，“你是打算從現在開始，就跟我劃清界限嗎？”
寇煙喉中苦澀氾濫，無法言喻。
半晌後，她艱難道：“我現在沒心情跟你說這些，我只想安安穩穩地，讓外婆入土為安。”
“然後呢？”
然後……
不知道。
她感覺一生中所有的快樂和期許，都在一夜之間煙消雲散了。
沒意思。
什麼事都沒意思了。
裴修見她不語，開口道：“蘇栩的事，我知道你怪我。”
“我是怪你。”寇煙承認。
她沒了之前的沒有章法，看著他的眼神裡充滿冷靜。
“我不能不怪你。”
裴修胸口堵得厲害，呼吸幾要窒住。
寇煙面色麻木，“你不知道，你說出‘依法辦理’那一刻，我心裡有多難受。”
“你明明知道，她大機率可以逍遙法外，你卻用法律來堵我的嘴。”
裴修解釋：“我之前說過，我欠了她的，你還記得嗎？”
“所以你現在要還她嗎？”
“不是。”
“那是什麼？”
裴修：“如果今天，你有別的方法處理蘇栩，無論合不合規，我都不會干預。但是，煙煙，這個人不能是我，我不能親手再毀蘇栩第二次。”
寇煙的情感被理智和感性瘋狂拉扯，她看著裴修，很想理解他，很想告訴自己，他沒有錯，他是有理的，可她終究沒辦法戰勝個人情感。
她看著他說：“你明明知道，我現在能依賴的，只有你。”
你卻告訴我，誰都能處置她，唯有你不能。
裴修也在掙扎，他已經握緊她的手，卻仍感覺即將要失去她。
這種剝離感，也會讓他失去理智，想要破壞原則。
“煙煙，如果我今天沒有能力處置她呢？”
“那我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