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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送叶父去坐牢
萧达一行车穿过雪原。
雪色莹白辽阔，夜幕繁星霭紫，在天际尽头绝艳交融，化作浓稠的、壮丽的飘带，是天，也是地，分不清却终身难忘。
车厢内无一人观赏，气氛凝固，又针锋相对，一路沉默到医院。
萧达拉开后座车门，叶母惊疑不定，对峙不下车，“为什么来医院？”
萧达音量正常，表情没有破绽，“叶先生住院了。”
他甚至没有详细解释，一行人乘电梯上了六楼。
萧达送他们去医生办公室。
关于叶绥礼的伤，前因后果，医生全程参与。家属到来，自然讲得条理分明，连同那一日的惊心动魄，充分表达的叹为观止。
叶父未听完，叶母先跌跌撞撞，疯跑去了病房。
等叶父追进门，叶母泄力趴伏在叶绥礼床边，一只手抬起，想摸他，被根根延伸进衣服的电线吓住，不敢乱动他。
整个人都崩溃。
“疼不疼？现在如何？医生说你命保住了———”她手找到着力点，攥着叶绥礼左袖，“你疯了，你不要命到底求个什么啊？”
叶绥礼是靠坐，抽出袖子，面目平静，“求她。”
叶母隔着朦胧泪光看他，病房灯火通明，亲手养大的儿子，模糊得快要看不见了。
她心脏一阵又一阵的抽搐，是剧痛，更是恐惧。
为人父母，或许有时强势，看见他们走错路，走冤枉路，一副撞破南墙不回头的架势，总要把他们掰回来，救回来。
孩子口头拒绝，行动不要，在这种饱含前人经验的“为你好”面前，毫无用处，只会愈发觉得孩子走偏，需要更强硬的挽救。
可“为你好”终归还沾着一个好字，叶母是真心切意的为叶绥礼，或许掺搅颜面，家族的成分，但在舍命之下，她是真怕了。
怕就想退让。
“那你为什么不趁机给她换上新身份？你换了，回国阻力就不大了。”
叶绥礼视线落在门口，叶父立在那儿，两鬓染霜，疲态尽显，脸上皱纹犹存震骇，眼神阴晦。
叶绥礼领略这阴晦，几分故意，“阻力小，是表示你们要退让吗？”
你字后面多缀了“们”，叶母抹眼泪，转头去看叶父。
叶父过来扶起她，“菲菲有些不舒服，机场的话她全听进去，你出去看看她，这里有我。”
叶母才见到叶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