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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吉的好日子,就託大媒上門,姨娘只管等好信兒吧!”
蓮姨娘聽了,平常死板的臉上浮起了驚喜的笑,“你和誰打聽的?屬實麼?”
小廝說實得不能再實了,“伯府上一個長隨的妹子,叫什麼青梅的,以前在咱們家當過差,說報予姨娘,姨娘一定知道。橫豎有些根底,不至於誆了小的。”
“青梅?”蓮姨娘想了想,全無印象。官宦人家給奴婢取名字有個定律,不是春夏秋冬,就是梅蘭竹菊,八個字顛來倒去的拆散又重組,沒有伺候過她的,她等閒想不起來。反正不管是誰,她要的是個準話兒,得知開國伯家不日要來下定,一顆心放回了肚子裡,賞了幾個錢兒打發了小廝,忙去同清和報信去了。
小廝掂著錢從寒香館出來,迎面遇上了灶房的商嬤嬤。那婆子是他表嬸子,變戲法似的掏出個烤乳鴿塞進他懷裡,拽到一旁小聲問:“你才剛和蓮姨娘說起青梅沒有?姨娘還記得她麼?”
小廝有些呆怔,“嬸子怎麼知道青梅?”
“哎呀,那丫頭原是犯了事給攆出去的,如今還想回來,她哥哥找見我,託我打聽姨娘的意思。”商嬤嬤隨口應付著,“怎麼樣,你提起青梅,姨娘可閃神?”
小廝說:“閃什麼神吶,蓮姨娘想了好半日,愣是沒想起來。這條路是行不通的,嬸子勸他們趁早歇了心吧。”
後來這話傳到了清圓跟前,她安排了一圈,只為看蓮姨娘的反應。如果當年的事是她經手的,哪怕十幾年過去了,猛聽見那個名字,總少不得片刻失態。
陶嬤嬤很覺遺憾,“蓮姨娘性子潑得很,我原以為她的嫌疑最大,誰知竟料錯了。”
會咬人的狗不叫,既然排除了蓮姨娘,就只剩下扈夫人和梅姨娘了。抱弦瞧著清圓問:“姑娘接下來預備怎麼辦?”
清圓站在梅瓶前擺弄才折回來的桃花,一長一短的兩支,極有耐心地顛來倒去,調整出她稱意的花樣來,口中曼應著:“老爺不日就要回來了,三爺下月要娶親,太太和梅姨娘都有忙處。還是忙些好,忙了難免生亂,亂了才好行事。”
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完全不像十四歲的孩子,那種鎮定和老謀深算,恐怕是那些欺壓低估她的人,從來不敢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