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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爬得高了,從高處摔下來,才摔得熱鬧。便淡淡一笑道:“我與謝節使有些往來,知道他家的二姑娘不大機靈,才選必是通不過的。但要論姿色麼,似乎還有幾分,劉監助她們先過了兩輪採選,實在不成了再剔下來,也算盡了同僚之誼。”
內侍監立刻便明白了,倘或真的交好,怎麼會有二姑娘不大機靈一說!沈指揮使的意思是人必要落選的,但可以在放玉牌之前篩下來,他把這宗吩咐記在心裡,既是沈指揮使發話,那任誰來走交情都不頂用了。
內侍監含笑應了,“我早前聽家裡夫人說,謝節使家還有一位四姑娘,人品樣貌才是一等一的。只是虧在了出身上,外頭也有傳言,說她母親當年毒殺了節使家的另一位侍妾,也正因如此,這回參選她沒能來,實在可惜了。”
沈潤聽人提起清圓,因有私心作祟,臉色便緩和了許多,笑道:“內宅裡頭的事,劉監知道,我也知道,多少借刀殺人、栽贓嫁禍,只怕比市井裡還複雜些。真出了人命官司,不叫抵命,竟只是趕出去,原就說不通。我同他家四姑娘也打過兩回交道,小孩兒家,談不上人品樣貌多好,不過看著純質,很討人喜歡罷了。既然女兒不是那種陰狠的人,母親也錯不到哪裡去,只是三人成虎,白把名聲糟蹋了,帶累了那麼好的女孩兒。”
劉監頻頻點頭,沈潤復又寒暄幾句,慢悠悠走出了內侍省。
從這裡往殿前司,離得不算遠,出了拱辰門便是。中黃門仍舊上來打傘,他擺了擺手,將人屏退了,自己獨身一人沿著夾道往前走。
兩側高廣的宮牆,將天攏成了狹長的一道,天頂特別的藍,藍得像天池最深處的水,彷彿一眨眼便會傾瀉而下般。
又想清圓了……說起來有些好笑,雖然她不認賬,但一來二去,他卻對她愈發另眼相看。那麼年輕的姑娘,單槍匹馬,沒有太大的力量,但讓他打算成家,讓他有皈依感,也算是一種手段。
他把和她的幾次交鋒重回味了一遍,不知不覺邁入了殿前司官署。甫一進門,負責刑獄的押班便上前回稟,說謝四姑娘遇襲那件案子又挖出了新線索,雖是人託人,上家的上家也大致找到了,是檄龍衛的振威校尉梁翼。
“檄龍衛梁翼……”他沉吟了下,“到底丈了她老子的排頭。打發兩個人,上檄龍衛大營跑一趟,找這位振威校尉喝喝茶。什麼都不必說,等再過兩日,請他來咱們官署逛逛。”
畢竟比起一氣兒斃命,臨死前的煎熬才是最折磨人的。不露口風,是給人三分機會,要是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