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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幾雙眼睛怔忡地盯著她,清圓知道她們擔心,淡然一笑道:“事情過去了這些年,就算抖露出來也不會有人做主的。兩個姨娘罷了,誰會拿她們的命當回事!只是冤有頭債有主,我心裡有數,我娘便有指望。”
陶嬤嬤連連說是,“姑娘且放寬心,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瞞姑娘,才剛我也怕姑娘沉不住氣來著。太太何等厲害人物,姑娘年輕,哪裡是她的對手!”
是啊,扈夫人到了這個歲數,吃的鹽比她吃的米還多,真要鬧起來,有的是法子應付。自己眼下單憑這點證據,完全是以卵擊石,公然樹敵不好,將來有點子風吹草動,都叫人有由頭栽到淡月軒來,豈不吃虧?
她微頷首,撫著膝頭喃喃自語:“高門大戶裡,妻妾爭鬥的事常有,鬧出人命來的也常有,那些狠心的女人固然可惡,挑起事端卻又袖手旁觀的男人便不可恨麼?我娘命不好,夏姨娘的命也不好,遇見了老爺這樣的人,縱得後院裡用這麼狠毒手段排除異己,真個兒窮形盡相。只是我不明白,太太為什麼容不下我娘和夏姨娘,要論起來,梅姨娘連著生了兩個兒子,她最該防的是梅姨娘才對。”
陶嬤嬤說姑娘不知道,“梅姨娘早前是老爺的通房丫頭,如今的爺們兒,成婚之前哪個房裡不放兩個?老爺原有三四個呢,太太過門後把那三個打發了,只留一個梅姨娘,一則梅姨娘會做人,敷衍得她好,二則她要搏賢良名兒,留一個做幌子,免得叫人背後說嘴。哪知梅姨娘肚子爭氣,有了兩位哥兒後,徹底的不好處置了,只好放著。後頭來的小娘們,因得寵得厲害,有時候難免驕矜些,太太瞧不過眼,自然難容。”
清圓嘆了口氣,“若說可憐,清容比我更可憐。我雖沒了母親,還有陳家的祖父母疼愛,寶貝似的養到這麼大。清容呢,歸了太太,境遇自是和清如沒法比。自己的娘死在了太太手裡,她還要對太太感恩戴德,處處奉承清如,練得牙尖嘴利,無理也不肯饒人。”
“姑娘這會子能想到三姑娘的不易,足見姑娘的心胸比她們都開闊。”抱弦誠心誠意道,絕沒有半點抬舉的意思,“外頭都說謝家是富貴窩兒,可誰知燈下黑呢,姑娘能長在陳家,好過在謝家看人臉色吃飯。如今雖艱難些,咬牙熬上三五年的,總有出頭的一日。”
清圓笑了笑,“三五年後,誰知道是怎樣光景。”
“依我說,用不著三五年。”春臺道,“那個丹陽侯嫡子就好得很。他今兒做什麼上趕著來咱們家,還不是為了姑娘!”
清圓失笑,“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