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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大,姑娘身上能榨出幾兩油來?”
倒也是的,她一個小小庶女,不得全家重視,在她身上下功夫,完全是白費力氣。沈潤精於算計,上回的進項也算盆滿缽滿了,何苦再和她糾纏不清?這麼說來,似乎只有一種可能了。
“上回老爺遇事,老太太的那些舉動,明眼人一眼就瞧出來了。如今人家打量我,就是個好戲弄,可以隨意輕薄的姑娘。”清圓疲憊地抬起手,覆在額上,“若是沈潤派人上門來說,想讓我進沈家伺候,你猜祖母會怎麼應對?”
抱弦忖了忖道:“起先一定會推辭,說咱們好人家的姑娘,不與人做妾,要做必是正頭夫人。”
“依你看,我這樣的出身,能去給人做嫡妻麼?”
抱弦的眼神暗下來,靳姨娘背的那項罪名,恐怕永遠都不可能洗刷清了。姑娘要為姨娘翻案,除非鬧上公堂,但如今局勢,她到底是謝家人,和陳家再親厚,陳家的戶籍冊子上也不會有她。一個把孃家弄得身敗名裂的女孩兒,天下哪一處容得下她?
揹著靳姨娘的罪也好,為靳姨娘昭雪也罷,哪條都不是通往當家主母的路,抱弦輕嘆了口氣,“到最後老太太必定半推半就應下,姑娘打算怎麼辦?”
清圓搖頭,目前真想不出好法子來,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但有一點宗旨是抱定了的,“我不給人做妾,真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我就當面陳情,殿帥見多識廣,必定知道強扭的瓜不甜。”
抱弦沉吟,“或者找都使夫人,請她出面調停呢?”
清圓苦笑了下,“我原說呢,她一見我就百般熱絡,實在不尋常。現在看來,人家心裡早就有底了,咱們何必自己送上門去,白給人話柄!”
也是啊,人說財不露白,可女孩兒長大了,藏也藏不住,多少眼睛看著不算,自己家裡還不尊重,叫別人怎麼抬舉你?抱弦一向知道姑娘不容易,如今發現愈發艱難。譬如身懷財寶,走到哪裡都明晃晃直打人眼,來了位侯公子又來一位指揮使,門第雖然都高,但一個家裡作梗,一個又將人當做賄賂準備笑納,認真說來,一個都不是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