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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下官失職。”他神色一厲,手直指著柯詔林,“本官勸你從實招來,若干隱瞞,就是罪一等。”
餘光窺見季硯似笑非笑勾起的唇角,趙渙屹腦子突突的直跳,不敢再多言,拱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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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一直等在街口的趙渙屹,看見季硯從刑部衙門出來,乘上馬車,立刻走向前。
何安翻身下馬,拱了拱手,“不知趙大人在此是為何事。”
趙渙屹笑道:“還請何護衛通傳一聲,下官在望江樓訂了桌席面,想請大人前往小坐。”
何安說了句“大人稍等,”返身走到馬車旁低聲詢問,片刻,又走回來道:“我們大人說,趙大人的美意他心領了,吃飯就不必了。”
趙渙屹訕笑了笑,退到一旁讓了路,馬車從面前走過,趙渙屹抬起頭,風雪打在他臉上,在眼尾積出薄冰,俊朗的面容有一瞬的猙獰。
回到東水巷季府,季硯踩著積雪的石徑,邊走邊與白清徐交談,何安打著傘隨行在側。
白清徐道:“柯詔林嘴硬,無非就是還有把柄在人手裡,趙渙屹這次動靜那麼大,我看多半與利用海商販賣私鹽一事脫不了關係。”
“要不說這幫人要錢不要命。”白清徐冷聲嗤笑。
“巨大的利益之下,有幾個人能抵住誘惑,無非是這利夠不夠他為之冒險。”季硯平淡的聲音不帶情感,漠然的像這漫天無聲飄落的雪花,他目不斜視的吩咐何安,“去將柯詔林的家人都接出來。”
白清徐聽了挑眉一笑,“如此一來,坐不住的人自然就要有所動作了。”
再往前就是垂花門,季硯撣了撣袖上的飄雪,“都下去吧。”
白清徐跟上前道:“我還有一事要與大人相商。”
季硯從何安手裡接過傘,“明日再談。”
“可。”白清徐還想說話,被何安按著肩拉了回來。
白清徐瞪他,何安輕飄飄的說:“大人今日可沒空聽你話說。”
白清徐只能眼睜睜看著季硯離開,等人不見了,他才理了理被扯皺的衣袍,撩起眼梢問:“這是為何。”
何安好心提點他,“今兒個是雲姑娘的生辰。”
白清徐愣了一下,隨即瞠目,大人竟為了個小丫頭的生辰,連公務都放下了,他越想越是覺得離奇,若有所思的眯起眼咂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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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月居,綠書守在月門下,看到季硯過來,跑上前接了他手中的傘替他打著,“大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