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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是明白的；二來自己是有妻子的人，這讓戴茂有些愧疚。
“你啊，別想那麼多，你這次來這邊，就是來看看我們的生活是怎麼樣的，該怎麼就怎麼。這都是平平無奇的普通人的生活。”牛炎解釋道。
戴茂顯然不知，這是杜一明刻意安排的，哪有如此美好的生活。
這糖衣炮彈，也正中了戴茂的軟肋。
人心都是肉長的，沒有人不憧憬榮華富貴，尤其是在這艱難歲月，活著都困難，還要過富貴生活？
這對誰來說，都是一種巨大的誘惑。
“咱們啊，在這裡，就是吃喝玩樂，晚上，領導約你見一面，你放心，都是秘密進行的，共黨不會發現你。”牛炎繼續吹噓著。
這個男人是懂策反的，抓住戴茂的軟肋，不停地攻擊又攻擊，那說得是天花亂墜。
戴茂的防線一點點被破。
到了午飯，兩個女僕燒了一桌子好菜好飯，大魚大肉，豬蹄，雞湯，牛肉，羊雜，這些可都是戴茂想都不敢想的，就半天之前，他還是喝野草菜湯呢。
這宛如做夢。
“吃吧吃吧，以後頓頓有。”牛炎打趣著說道。
這個牛炎是有點噁心的，他知道做漢奸哪有這麼好，雖然有口飯吃，但是到哪，也都是有階級的，漢奸也被分三六九等。
戴茂狼吞虎嚥，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吃過這麼好的飯菜了。
酒足飯飽之後，小麗就拉著戴茂大白天的午睡起來。
到了晚上，喬裝打扮之後，趁著夜色，來到了一家秘密的日本料理店，單獨的包廂裡。
戴茂見到了高兵和杜一明。
這讓戴茂緊張起來。
“高科長和杜處長，想必戴大哥應該都有聽說過。”牛炎介紹道。
“當然，高科長名聲遠揚，我在游擊隊裡時，也是常有耳聞。”戴茂也是實話實說。
高兵親自給戴茂倒了白酒。
高兵是個聰明人，這個時候，不適宜打聽情報了。
“39年前，八國聯軍聯合侵華，為什麼？因為清政府的腐敗，落後，百姓無知，譚嗣同求快變法失敗，原因就是內部腐朽，病入膏肓，已然到了無法根治的地步。”高兵並非不愛國，他也有信仰，也有自己的愛國路，只是，他選擇的路，和很多人的路都不一樣。
“我們內部不能醫治，那隻能透過外部來醫治，我替日本人幹活，不是賣國求榮，相反，我們需要借用外部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