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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睜眼的時候,還真的看到他抱著琴躺在那裡。
陽光灑進屋子,他烏黑的頭髮散在額前,細長的雙目合著,稜角分明的嘴唇微微抿著,俊秀極了。我盯著他那麼幾秒,突然覺得臉上要燒起來了一般。我當下扭過頭,拿起我的劍,推開門就蹬蹬蹬地跑下了樓去。大堂裡卻非常安靜,遠沒了昨日的熱鬧。老闆娘面如桃花,親熱地說,“房空出來了,少俠再給我一塊玉,便給二位換到兩間上上房。”
她肯定一眼就看出我是女兒身,今兒叫得這麼親熱,果然是要坑我的錢。我是無所謂錢的,反正錢在手裡就是要花了,花不乾淨,也帶不去。我就又扔給她一塊玉,囑咐她安排兩間相鄰的廂房。
昨天那群彪猛的人不知何時離去的,早晨的客棧空空蕩蕩的。我坐著慢悠悠地喝茶,太陽昇高了,才又陸陸續續地來了人。冬允好像還沒醒,我便繼續喝茶,想著自己的心事。
突然桌上放了一把劍,我還沒來得及抬頭,已經有個白襯黑衣的男子坐在了我對面。我一愣,剛想開口說這裡已經有人,他卻扭過頭去,對老闆娘揮揮手,“給我來兩壺酒,這位姑娘的賬都記在我頭上。”
他這樣一說,大堂裡不少人就都看向我。我扮男裝向來都不倫不類,幾乎稍有眼力的人都能將我識破,但大家也都給個面子懶得揭穿我。而如今,他這樣點了出來,大堂裡竟然還有人對著我吹起了口哨。他嬉皮笑臉的,一邊吃著花生,一邊把花生皮兒隨便地扔到桌上,還鼓起臉氣兒,一吹,花生皮兒就連滾帶爬地紛紛飄落在了地上,“你也是來蝶谷找極音的?嘖嘖,這麼秀氣的丫頭,不要爭這個功了,把命搭上就不好了。”
我白了他一眼,懶得理會他,想要起身回房間去。他無賴一般地過來抓住我的手腕,繼續說,“喂喂,彆著急走,不如和我聯手吧?自己去和那個妖怪玩命不太好吧。”
我有些惱了,不由暗暗使了力氣轉動手腕。他一副斯文的樣子,力氣卻大得嚇人。我一怒,不由手指加了全身的真氣,反扣住他的手。可那一剎那,心底一空,真氣源源不斷地往他身體裡去,卻怎樣也探不倒底兒,倒是自己被吸住了一般,想鬆開手反而不行了。
他順勢握著我的手,竹節一樣的手指嵌到我面板裡,“你這麼握著我,想必是答應了吧?”
我急得都快哭出來了,但是真氣卻被他吸著,身體越來越沒力氣了。他順勢就扶著我,對周圍看熱鬧的人得意地笑笑,“姑娘,你沒事吧?不如扶你到我房間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