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拷問都不肯說實話。原想上重刑逼供的,又怕弄死了他們,斷了線索。”
梁遇哂笑,“哪裡那麼容易死,這些人水裡來火裡去,經得住錘鍊,拿尋常法子對付他們沒用。眼下給他們機會,他們不說,咱家就拿他們沒辦法了麼?紅羅黨歃血為盟都是親兄熱弟,真要是瞧著兄弟受苦受難,逍遙在外的無動於衷,那也稱不得重情重義,都是一群披著狼皮的偽君子。”
他一抬手,斗篷高高揚起,踅身在圈椅裡坐了下來,“挑個最扛事的,給他上酷刑,帶另兩個來瞧。他們要是招供,那也罷了,要是不招,咱家有的是法子對付他們。”
馮坦道是,立刻率人往大獄裡去了。梁遇衝隊伍最後的人叫了聲傅西洲,“你留下。”
小四聽了忙轉回身,俯首帖耳回到堂下,向上拱了拱手道:“小的在,聽督主示下。”
梁遇示意曾鯨把那兩雙鞋墊交給他,一手撫著把手上的獅頭道:“你姐姐得知你要上金陵去,很不放心,託咱家給你帶話,讓你一路多加小心。這鞋墊兒是她帶給你的,說江南多雨,備著好應急。雖說都是內家樣兒,你且收著吧,也是她的一點心意。”
月徊本來就不是個多精細的姑娘,正常人是不會指望她能親自動手做女紅的。小四託著這鞋墊,呵腰道:“請督主替我謝謝月姐,另給我捎句話,就說小四會盡心承辦好差事,等回京之後一定去瞧她。還有……讓她有空學學針線,別連雙鞋墊子都上庫房討要,沒的叫人笑話。”
梁遇的長眉幾不可見地一挑,復臉不紅氣不喘地說:“咱家會替你把話帶到的,你回去預備起來吧,過會子就隨張總旗出發。”
小四爽朗地應個是,壓著帽子快步往值房去了。
梁遇看著那少年身影縱跳著,走進厚重的濃霧裡,心滿意足端起茶盞,優雅地啜了一口。
外面隱隱傳來忍痛的嚎叫,他垂下眼颳了刮杯蓋兒,倒要看看那些所謂的硬骨頭能堅持到幾時。不過糙人確實耐摔打,等待的時間比預計的更長,最後番子進來回稟,結果並不盡如人意,就算獄卒們下手弄死了一個,也沒能讓另兩個開口。
“廢物!”他唾罵了句,起身往獄裡去。刑房裡血肉濺了滿地,那股子血腥氣甫踏進門檻就聞見了。他沒有進刑房,站在甬道里遙遙打量,剩下兩人一個三十多歲,一個不過二十出頭。他給曾鯨遞了眼色,示意番子把年輕那個送上刑架,自己緩步踱到門前,揚聲道:“咱家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供出亂黨窩藏的老巢,過去的事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