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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動氣你不聽,說我沒和旁人苟且牽連你也不聽!你回去罷,眼不見為淨,免得相看兩厭。”
他聲色本渾厚磁性,只是一貫對謝玿說話溫柔,聽來顯得沙柔清朗,如此怒急之下,竟忽然敲金擊石一般,錚錚然令風窒地駭。
謝玿當頭又焦又氣,胸中隱隱有了痛意,大聲道,“我何曾說過你們是什麼苟且牽連!若不是為...為你們那不知商定了什麼的東西,就憑她那詭譎毒辣的手段,善用眼線陰謀的伎倆,早在許襄兒險些喪命的那次我就殺了她了!不得已是麼?!我情理都通都懂,我也忍了!但又如何!我還是生氣我還是難過,我沒有一絲一毫的辦法讓自己心裡好過點!”
說罷,她雙眼已然通紅,只是強忍著不然自己哽咽落淚。須臾,她驟然推開趙元衝,大步走出,道,“分道揚鑣!?很好!後會無期!”
趙元衝胸口如巨石累疊,千種滋味此起彼伏,眼看謝玿越走越遠,他牙關緊繃,黑著臉三兩步搶上,右手向她纖腰中一掐,左右抓住她胳膊,將她輕巧的扛上肩膀,動作近乎粗魯不容抗拒的扔進了馬車。
辰良像木雕的一樣,喉頭滾動,想說話又不敢說話,一瞧兩人都重又上了車,忙駕車繼續前行。
馬車內,趙元衝緊咬的牙關讓下頜的線條愈加鋒利,他生了半晌悶氣,才去瞧一言不發的謝玿。
謝玿從方才起,就也不掙扎,也不叫喊,只在他肩膀上沉默,此時也抱著膝,一動不動的望著窗外。
趙元衝臉上依舊是愈加冷硬的怒容,卻將她的肩膀硬是扳過來。一看之下,發現她眼尾已然通紅,胸口一股氣頓時就瀉了,化成無聲的嘆息。
他無奈又疲累的仰後靠坐,道,“你這個人啊,生氣的時候比誰都狠,刀刀見血傷人,可現在這又是做什麼...你有怒有氣衝我來就好,拿自己發狠算什麼事兒,也不見你生氣起來打我的,”他略一停頓,忽而苦笑,“打我倒還好些,傷在皮肉比傷在心裡大概還能好過些。”
謝玿只聽著,伸手背抹了一把將落未落的眼淚。
趙元衝看見了,心中忽然就不氣了,竟覺得十分好笑,正要伸手拉她過來。忽然之間,馬車卻劇烈顛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