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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就是給這具身體的父母報仇。
雖然她不是以前的陸沉音了,但她變成了她,她的經歷就是她的經歷,父母慘死的畫面時常會出現在她夢中,年幼的孩子本還不怎麼記事,卻對這一幕記憶深刻,足可見當時那一幕給幼小的孩子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要報仇,要活得自由,活出尊嚴,就要變強。
是的,不以他徒弟的身份下山也沒什麼,這樣也很好。
就當是檢驗一下自己最近的成績好了。
“但是。”陸沉音想到這裡,忽然道,“也請師父記住,這次是你背諾在先。若你不曾答應過,不曾對我說過下山歷練之後所有人都會知道我是你的徒弟,讓我安心的那些話,我今日便不會對師父的安排有任何意見。我可以得不到,但你不能讓我得到了相信了之後又失去。”
她抬眼看著宿修寧,一字一頓道:“師父記好了,今次是你欠我,往後有機會的話,我會讓師父還回來的。”
宿修寧立於殿內,身姿修長挺拔,如玉庭雪樹,柔雲般的衣袂隨風拂起,飄飄渺渺,恍若神祇。對這樣一個人,你很難苛責什麼又或要求什麼,但陸沉音就是這麼說了,也這麼做了。
她靜靜看著他,眼眸泛紅,似乎快哭出來了,卻又一滴眼淚沒掉。
她眼神恨恨的,很專注,也很……堅強。
他們此時此刻的對峙,說得那些話,若叫旁人來看,會發現一點都不像師徒。
他們更像是一對爭吵的情人,他們之間的氣氛也是那般。
可身處於其中,兩個當事人都沒注意到那些細枝末節。
宿修寧安靜許久,冷冷清清地問她:“你想要我做什麼。”
他這般問了,彷彿她下一刻說了什麼,他都會照做一樣。
畢竟是此生第一次“虧欠”誰,沒有經驗,也很不習慣,宿修寧低沉的聲線裡混雜了幾絲難以捉摸的迫切。
陸沉音展顏一笑,眼角泛紅的她笑起來越發有悲慼之色,也更加美得動人心絃。
“我現在還沒想好。”她慢慢說,“師父便先欠著我吧,希望這次的事可以讓師父記住,做不到的事情,以後還是不要隨意承諾給別人了。”
她說完話就從他手裡拿走了他緊緊攥著的身份玉牌,將它隨意掛到腰間,轉身離開了。
風拂起她垂落的長髮,她的背影蕭索又纖細,看起來有些脆弱,但她的人又是那麼硬撐。
宿修寧從未有過現下這般矛盾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