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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方入了小葉子院中的偏殿，胡亂睡了一晚。
說胡亂是半點不誇張。
蕭晏自閤眼便全是前世場景。
前世葉照離世後，他也這樣偷偷摸摸睡在小葉子寢殿的偏殿裡。
盼著她發現他在陪她，又害怕她發現他在陪他。
距離平旦不過兩個時辰，蕭晏起身兩回，直灌了兩次安神湯才迫使自己睡過去。
*
翌日，八月二十九，距離慕小小行刑還有一日。
如蕭晏所料，晌午時分，都察院聯合大理寺便上了荀江府上。
到底是前鹽鐵司的府邸，宮中還有一位昭儀娘娘鎮著，故而兩司前往時，做足了準備。
搜查文書，緝拿卷宗，聯名手冊，荀府要什麼，就給什麼。
最後府門開啟，兩司進去，卻是撲了個空。
正值荀江自得之時，李素卻被堵在後門，被拎了回來。
刺殺霍亭安的從犯被從荀府搜出，這樁案子便算出現了轉機。
大理寺即刻重審。
李素尚且咬緊牙關，只道是路過，走錯府門。然從荀府偏室發現的磷光粉和他身上所有分明一致，便又證明了他所言為虛。
一旦堂上作假，大理寺各種刑具便招呼上來。
李素雖之前對霍靖有過一刻懷疑，疑他是否將他視作棄子。然這一刻尚且仍有多年主僕情誼，心念早前交代，如有意外，可將髒水潑向楚王府。是故一個時辰後，終於從他口中吐出“楚王”二字。
只是到底受刑嚴重，前後言語多有矛盾，且只有他一人之言，遂而即便傳喚了蕭昶，也無法關押。
但畢竟慕氏案和葉氏案合併成了一案，如此相比較於對秦王莫須有的推斷，這廂從李素口中吐出的字眼，從荀府找出的逃犯，楚王的嫌疑自是更高。
於是，昨日蕭晏口中的三司三省六部公審，今朝便落在蕭昶身上。
十二位三品及以上的朝廷高官，最後十位透過，對於楚王行看管之策，暫時幽禁於府中。大理寺遂又判慕氏延後行刑。
至此，楚王被收住手腳，慕小小處出現轉機，蕭暘和蕭晏總算緩過一口氣。
然而，不過一日，八月三十，本月的最後一日，三司竟然入了秦王府。
同樣俱全的準備，搜查文書，緝拿卷宗，聯名手冊。
都察院院正鐵面無私道，“秦王殿下，有人實名舉報您，於府中私藏僭越之物。還望配合三司查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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